莫小指只是看着木讷，但是脑子很好使，她这么一说，想起陈氏的反应，她就明白了。

所以，她是不该揭露李大叔的罪行吗？

“可是他真的杀了人。”

她心里何尝不希望是他，那么好的大叔，以前也很照顾她，出了狱还是他收留自己，给自己煮面吃。

“我知道，可是为什么是姐姐，姐姐不去抓李大叔该多好。”

莫琉璃心里明白杀人偿命的道理，可是为什么要是姐姐去破案呢？那不就等于是姐姐把人送到监狱的吗？

莫小指一阵沉默，这话她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难道真是她做错了？

“姐姐，我没有怪你，母亲也没有，姐姐没有做错，只是...李大叔是好人，以前就一直接济母亲和我，后来又照顾你，现在你害他即将要被杀头了，母亲生气也很正常，姐姐你不要难过。”

莫琉璃赤着脚跑过来，拉着莫小指安慰道。

她也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是杀人犯就是杀人犯，姐姐这么做并没有错。

只是让人有点难以接受而已。

“你说真的？”

莫小指发现，自己还不如这小丫头懂事。

“恩，当然，琉璃从来不说假话。”

莫琉璃点点头，脆生生的说道。

“姐姐，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抓到李大叔的吗？我们都没发现李大叔杀了人。”

她把自己的烦恼说完，好奇心就出来了。

其实很多人都想问，她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莫小指拿出那个被她洗干净的荷包，巨丑无比。

“这是我的，用来藏私房钱，莫大发...也就是我父亲在我发高烧那晚是拿了我的私房钱去赌钱，连着荷包一并拿走了，在他的尸体上，我并没发现这东西，是在李大叔家的澡堂里找到的，而且...尸体头顶的伤痕，一看就是钝行凶器造成，在李大叔家厨房收拾碗筷时，我看到他用剩下的羊骨头，形状和大小和死者的伤痕很像，之后我拿它在面饼上压了痕迹，果真是一模一样。那时候我就怀疑李大叔和这案子有关系了，可是...心底抱着一丝侥幸那是巧合，就没立刻去衙门揭发，却没想到第二晚，又出了命案。”

其实，因为她的犹豫又害了一条人命，这也是为什么莫小指在很犹豫的情况下，还是抓了李贵全。

莫琉璃半懂不懂的点点头。

“你和母亲去李大叔接我那天，大夫刚刚来过，说大婶已经不行了，我还无意中得知那几日大婶是用昂贵的人参续命的，以李大叔的条件不可能买得起，所以我猜测父亲死的那晚，李大叔是去找父亲借钱，之后发生了口角，父亲不愿意借钱，所以李大叔就杀了人，抢了这个荷包。”

只怕是赌徒三兄弟都不知道，莫大发还藏着这一笔钱。

根据原主所知，莫大发为了害怕钱财丢失，总是分两部分存在，一部分就在口袋里，而另一部分通常都是缝在内衣。

“其实这么多年，李大叔照顾我和父亲很多，我们也花了他很多银子，他也没计较，他有难需要人帮的时候，父亲竟然对他，很不应该。”

若不是怕自己的身份被怀疑，莫小指很想痛骂这种没有良心的人。

“是啊，莫大发真的很坏。”

莫琉璃恨得牙痒痒的说道，完全没把对方当做自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