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是刺死，而不是砍人头颅，砍掉右臂呢？

难道这是另一起杀人案？

琉璃微愣，莫小指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但是看她根本没有受到任何打击，又松了口气。

到现在为止，已经发生了三桩命案，死了八个人，县太爷压力很大，晚上随时在失眠。

因为上头已经下了文书，要再破不了案抓不到凶手，就摘了他的乌纱帽，还得问罪。

一想到这些，他就直冒冷汗。

所以在第三起命案发生后，整个衙门灯火通明，愣是没一个人敢回去休息。

莫小指在酒楼没待多久，便被请去了衙门的停尸房。

两具被刺得千疮百孔的尸体放在面前。

莫小指开始验尸。

女死者王秀秀是王莽的亲生女儿，也是王记药铺的老板娘，自从三年前流产后，身体就不太好，身形瘦弱，皮肤发干并且有些肿。

除此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致命伤是胸口那一刀，直接插入心脏，之后的多处伤口都是死后造成。

也就是说凶手把人杀死以后又刺了很多刀，这得有多大的仇怨，才下此狠手？

至于另外一名男性死者，是药铺的老先生，五十多岁，身材中等，他身上有多处抵挡式的伤痕，凶手杀他时没有一击命中，是砍了很多刀，致命的腹部一刀，他死前肯定比王秀秀痛苦的多，身体的血都快流干了。在王记药铺那些血应该大半都是他的。

他身上就没有死后造成的伤，莫小指觉得凶手要针对是应该是王秀秀，至于这老先生，应该是误杀。

“药铺的小二醒过来，录了口供了，今晚有个陌生男人背着王秀秀往外走，被他和老先生看见，追上前去要阻挠，结果那男人拿出把尖刀就伤人，老先生拼了命的要救王秀秀，所以身上被划了很多刀，药铺小二胆小，就急忙跑来衙门报案。”

莫小指在验尸，王束清走进来后就说道。

“他用的应该是屠夫切肉用的尖刀，刀刃薄并且锋利。”

果然目的是王秀秀，莫小指看着伤口，说出凶器。

看来，这案子和前面两起，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

“嗯，药铺的小二也这么说，只可惜那人穿着黑色风衣，蒙着面，带着黑纱，看不清长什么样，但他应该是个左撇子，用左手杀的人。”

王束清继续道。

药铺小二看到的也就这么多了，到现在他都像是丢了魂似的，很害怕。

莫小指沉默不说话，继续验尸。

“有什么线索？”

王束清看她停下手，又一副木讷模样，不知道的肯定以外她又在神游了。

“没什么发现，我猜...凶手本来是要劫走王秀秀，分尸杀人，可没想到会被人撞见，情急之下误杀了老先生，一刀杀了王秀秀，不解恨又在死后多刺几刀。”

莫小指说道。

“不过也许也不是这个样子。”

先前弄错了线，以为周冲是凶手，结果他们反而是受害者。

莫小指觉得自己有些糊涂。

“就是这样。”

她不肯定的话才说完，来无影去无踪的夜冥突然就来了。

对着他直白又冷漠的目光，莫小指心底就有些发堵，他真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了？”

她语气不善的问。

“你的分析多半是对的，只是漏了些东西。”

夜冥

大人有大量，不与她计较。

“凶手的右手的确有问题，所以他用左手伤人，但他右手是健在，只是因为一些特别原因，无法用力，形同虚设。在几位屠夫的供述中，看到的乞丐是个四肢健全的人，只是身形较为偏瘦，穿着很厚的衣服。另外，我已经看过尸体的切口，第一起案子，杀人和分尸的是两个人，前者力气大，刀法准，后者生疏但精通人体构造，第二起案子是一人所为，杀人和分尸的都是后者，第三起...也是后者所为。”

夜冥语气肯定，好像他都已经知道真相似的。

“那前者呢？后面为什么不参与了？”

莫小指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又不太能相通。

“也许死了，前者力气大，刀法准，除了屠夫以外，刽子手也是如此。”

说着，夜冥忽然看向屋里王莽的尸体。

莫小指和王束清皆是一愣。

他是说...王莽也是其中一名凶手？怎么可能？

“你有证据？”

“没有，猜测而已。”

夜冥倒是说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