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新取到的供词，夜冥和莫小指便去了大牢。

因为小乞丐和更夫是重要证人，所以看守严密，并且还是分开关的，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

两人先去找小乞丐。

“你们是？”

听到开门声，小乞丐以为是要让他出去了，高高兴兴的转头一看，却发现是两个陌生人，衙门的师爷在旁边带着，很恭敬。

“仵作，这是我的帮手。”

莫小指底气十足的道，夜冥眉头都没轻窕一下，如果这么介绍能让她高兴，他倒是无所谓。

“仵作？衙门何时来个仵作？我怎么不知道。”

小乞丐惊呼。

说完以后，忽然又觉得这很不合适，所以赶忙笑着“敢问，公子是叶大人请来的吗？”

他隐藏的太慢了，刚才他那反应，很奇怪。

那么惊讶做什么？衙门有个仵作不是很正常吗？除非她的出现，在小乞丐的意料之外。

“这位是莫公子，叶大人请来的贵客。”

师爷在旁边面无表情的介绍，还示意小乞丐最好识相一点儿。

贵客？小乞丐倒是个聪明人，当即就笑呵呵的行礼，直称呼莫小指为大人。

“莫大人，不知您验尸验的如何了？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是被女鬼杀死的？”

莫小指面无表情的打开师爷记录的口供。

问道“你说，你亲眼看到妙倾城化成缕红烟消失，然后书生站在桌边，挖了自己的眼珠子，还用匕首把脸皮划的皮开肉绽，是吗？”

莫小指照着口供念，听上去有些生涩。

小乞丐一愣，点点头。

“是啊，我亲眼看到的，当时那场景可吓人了，满地血淋淋的，书生还一边挠一边笑，可吓人了。”他说的绘声绘色。

莫小指淡笑，却没多说什么，接着问道。

“你是被吓晕过去的，晕过去之前，书生瞪了你一眼是吗？”

小乞丐继续点头，现在他以为是在核对证词，有问必答，很配合。

“所以你晕过去之前，他并没有死。”

莫小指继续道。

小乞丐微愣，然后点点头，按理的确是如此。

“当时是没死，可能是后来流了很多血，然后死了。”

他猜测道。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女鬼发现了你，怎么没把你给杀了，还让你在这儿作证她杀人。”

莫小指突然凑上前，冷冷说道，把小乞丐吓得一个哆嗦。

“可...可能她就是想让人知道呢？毕竟她死的那么惨，太可惜了。”

小乞丐弱弱说道。

莫小指盯着他仔细打量，然后淡笑。

“说的也有道理。”

然后，在那份口供标柱了些东西。

“当晚，你是丑时三刻看到书生自残的是吗？”

小乞丐见她相信自己，稍稍放心些。

然后又听到她继续问道。

“不是，是子时三刻。”

小乞丐纠正道。

莫小指停下笔，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