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关云海忍无可忍，真的想把他丢出去，打二十大板。

“莫姑娘，你认识这个小乞丐吗？”

他夺过话语权，有些心虚的问道。

要是不认识，他立刻就能把人给放了，说一切都是误会，没准，还能保住那大傻个，毕竟是自己府衙的人，总不能见死不救。

“认识，我们是老乡。”

可谁想到，她那么不配合呢？

还淡笑着，无比坦然的道。

关云海那瞬间，仿佛听到了心裂开的声音。

差点儿就哭丧着脸问道，是吗？没说谎吗？

“这是我在君安县的弟弟，昨晚我走在街上，看到他被李捕头追着跑，所以才会上前，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误会。”

她解释道。

“胡说，你分明就是接应。”

大块头忍不住，怒声道。

弟弟？怎么小乞丐还是弟弟呢？又是唐家人？惹不起啊。

“李捕头就这么断定，人是小乞杀的吗？因偷窃被发现，错手杀人？如此说来，李捕头是破案了？”

莫小指回头，淡笑着道。

语气中的嘲讽，十分明显。

案子正在审理中，大人都没说话，就他一直在叫喳喳，这样，合适吗？

“我只是怀疑。”

他被问的急躁了，想骂人，但一看这堂上，都是惹不起的人，只能改口，脸色极其难看，都憋出猪肝色了。

“只是怀疑，那怎能认为我说的话就是胡说呢？”

她冷笑。

大块头一怒，想质问，这时，有人走了进来。

一身黑衣，正直不阿，面无表情，不正是莫小指那不熟悉的表哥唐肃吗？也是现如今京都府衙的仵作。

“禀报大人，妙音坊后厨仆人牛贵的尸体已经验过，特来成交验尸结果。”

他不卑不亢，无视莫小指，也无视那极具威严的老太君，眼睛里只有关云海，只有这份验尸报告，至于其他的，仿佛与他无关。

“呈上来。”

关云海迫不及待的想看看。

一时间，大堂内都安静了。

毕竟争执是无用的，破案，还要讲究证据。

没一会儿，看完验尸报告后，关云海黑了脸。

“李捕头，跪下。”

惊堂木一拍，让人心惊胆颤。

大块头不明所以，却隐隐感觉到大事不妙。

“本官问你，你何以认定小乞丐就是杀人凶手，只因为他恰巧出现在案发现场？”

关云海冷声质问。

“大……”

他正欲开口，又被抢了话。

“愚蠢，当了五年捕头，如此武断狂妄，实在丢我府衙脸面，你可知，随意诬陷他人，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