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吟知道,何为象棋,何为输赢。
当初,为了赢那盘棋,她以己之命为赌注。但不管赢或输,她的命必然是留不住的。滚落山下时,是若清派开创者:若清救了她。这份恩情,她必然会以双倍回报。现在,她是此派派主之女,是这若清派的一份子,又怎会任由他人侮辱若清派!
她,不想突出,不想展示出自己的真正实力;她,不想再用剑,但她可以为若清派出生入死!
辱若清派者,必生不如死;伤若清派者,必双倍奉还;灭若清派者,必魂飞魄散!
这不是许诺,这是刻在心上的誓言!
对若吟而言,若清的恩情不仅于此,也远超于此!
“那、那个若吟一定胜之不武!不、不然怎会赢我!!不昧哥哥,让我追上去评评理!”柳虹蜺咬着牙,忍道。
(你的评理不就是胡搅蛮缠嘛!)
“柳妹妹,莫要胡闹!若吟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赢的你,怎来作弊一说!”幽不昧道。
“瞧!连你都向着她!我,我……”柳虹蜺假惺惺的抽泣道。
“柳妹妹,怎能这样讲。这赛局本就输赢无定,你此般在意。让那有心人看见了,岂必要耻笑你不知清廉、在意功名,与苍澜派的处世态度大大相反了吗?”幽不昧温声道。
柳虹蜺嘴上应着,但心里却道:“若吟,剑赛时,要你好看!”
……
“不昧哥哥还未入门派吧?”
“嗯,家父想着等我此次大会取得好成绩后,再入它门派。”
“棠溪派派主之子不入己门派吗?”
“不入。为派中公平竞争,防生罅隙。历年来我派派主在子女一定年龄后就不再教学,直接拜入他派。”幽不昧解释道。
“那,哥哥可有选派?”柳虹蜺偷偷的瞄了眼幽不昧。
“已有决定。”
柳虹蜺心中一动,想着定是苍澜派,但还是故意问道:“哦?那,哪个门派有此殊荣得到哥哥的赏识呢?”
“哈哈,柳妹妹这话可不能这样说。哪有弟子赏识门派的,应是派主愿不愿意收我呢!”
“哥哥此话差矣!在这多派伫立、不分高下的境况下,不昧哥哥如此出类拔萃,怎能不招门派争抢!?”柳虹蜺笑了笑,又道:“所以,只有哥哥赏识他们的份儿,没有他们不赏识你的份儿!”
“柳妹妹呀柳妹妹!”幽不昧无奈道。
若吟回到静清园,找了半天若今也不见身影。正准备撒手不找时,若清派一弟子又冷不丁的冒出来,向若吟道:“若吟姑娘,听说你赢了棋赛!”
“嗯。我父亲在哪?”
“是要向师尊报喜吧!师尊就在静清园后的假山上教弟子们剑术呢!你快快去吧。”
“多谢。”若吟抱拳感谢后,就往假山去了。
路上见苍澜派的弟子往各派送小吃,其中就不乏有往若清派送小吃的。
“若吟姑娘恭喜呀,竟然赢了我师尊的女儿!”那人虽脸上挂着笑脸,但浓浓的敌意却无法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