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丙应了声,将娃娃抛向了半空,小眼睛眯缝着,嘴里念出一串串晦涩难懂的咒语,一会儿那娃娃便猛然放出红光,明明只是画上去的嘴里咯里喀啦地怪响着,出口却是人语:“西南方向。”
魏溟足尖一点,飞了起来,落在谁家屋檐,轻盈地踩着屋顶向西南奔去。
大师兄张甲不急不慢地抽出佩剑不服(就叫不服)来,伸手抚了把,叹气道:“哎呀,我这剑怪细的,怕是盛不下这么多人哟。”
李乙也抽出剑来,却把它抵在了师兄喉咙上:“咱别废话好不好。”
宋山雨:师姐怎么又ooc了,保持温柔那么难吗?
张甲颇有些不甘心地道:“好。”说罢将不服扔在地上,手指一略,白光乍现,剑自己涨大了许多,足够他们几个坐的了。
李乙凉凉地瞅了张甲一眼,哦,还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张甲转头瞪宋山雨。
宋山雨凑到张甲耳边,小声说:“大师兄,我问你一个问题,我是不是上了你老娘,你老这么瞪我,我是不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张甲看他的眼神变了,跟看死人的眼神似的,莫得感情。
宋山雨嗤笑一声,迈上剑去,我怕你哦,眼神能杀人?
就算眼神能杀人吧,那我也是死过个百八十次的人了。呵,你这点眼神的杀伤力,我还真看不在眼里。
张甲看着这个小孩竟然这样看自己,一时心里五味杂陈,不服气了半天,安慰自己道:至少还在我剑上,一个不开心,把他摔下去,摔成狗!
破旧的寺庙里,前方摆着一座金光闪闪与四周环境颇为违和的佛像。
佛祖面容慈悲,手里拿了一串佛珠,嘴角噙着一抹似讽刺又似怜悯的微笑。
佛祖面前跪着一位女子。
她跪着蒲团,闭着双目,头虔诚地抵在青石上,俨然一副教徒的模样。
“哼。”空荡的寺堂里忽而响起一声冷哼,乍一听去,竟是像极了佛祖发出的。
女子睁开眼,直起身子,定定向某个方向看去,笑弯了一双动人眉眼:“贵客呀。”
魏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不觉得很讽刺吗?还拜佛,你怎么想的?”
女子倒也不生气,摸了摸自己光滑白皙的皮肤,笑得愈加艳丽:“魏溟,你可真是,”笑容在一瞬间消失,女子化为了厉鬼模样,张牙舞爪,赤红着一双眼向魏溟扑来,“丢尽了魔族的脸啊!”
魏溟轻松躲开,“何以见得啊?”
女子咬牙切齿:“明明是魔族,却修炼那什么破正道!”
魏溟没回答,只低头一笑,周围猛然散出那独属于魔族的红光,他抬手按在女子的额头上,用了点了力,脑袋登时四分五裂,场面血腥无比(怕你们恶心到就不仔细描绘了),少儿不宜。如若是个人类,恐怕定死无疑。而此时,一道黑影却从那破碎的人体里飘了出来,落地,化为个男子模样,他不敢置信地道:“你不是修正道吗?!”
魏溟上前狠踹了他一脚:“谁告诉你的!”
男子委屈地道:“魔族里都这样说的。”
魏溟又踹了他一脚:“他们是真理啊!”
男子于是不吭声了。
半晌又幽幽开口:“多年不见,至于一上来就用脚问候我么?”
魏溟装作没听见,转头去看风景。
过一会徒弟们也赶到了,看到师尊与色妖并排站着的场面俱是吃了一惊,还未张口说些什么,便听到师尊说:
“我给你们介绍个熟人?”
仿佛还怕徒弟们不吃惊,他又道:“顺便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