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打过,我们就是朋友。
我放心的任由这个皮鼠(因为没有长毛就这样称呼吧),打理我的毛发,顺便在他爪子凑过来时,也舔舔他。
我不耐呆原地,吃饱肚子的我终于打算去看一下她。
胆小鼠,哧。她不出我所料的,依旧呆在原本的草窝,一双眼睛张得大大的,鼠脸一片木然(别问我怎么从毛脸上可以看到表情)。
我在她面前走过,她不动如山;我站起来,前爪搭在白色的外壳上,她还是不动,仿佛一尊凝固的石像。
……我怀疑她在发呆。
可能是害怕引起的全身僵硬,而后又僵着僵着,放空了吧。
这时,我新认识的皮鼠伙伴将他巨大的爪伸进窝里,把她带出来。
一开始被贸然触碰,她是毫不客气地打算咬皮鼠一口。
万幸我在旁边一直道:“别咬、别咬、别咬。”让她困惑,才没有咬下。
皮鼠像对待我一样,摸摸她的毛,然而她实在太过恐惧(毕竟这个皮鼠的爪就比我身体还长)。
她一直在挣扎,她拼命想从皮鼠爪子里离开。
皮鼠安抚性地揉揉她的脑袋,爪子在她额头的黑毛上停留一会儿,我听见一阵奇怪叽里咕噜声。
声音很大,嗡嗡地响在我耳边,我循声看去,发现是皮鼠发出的。
我听不懂我这位新认识的朋友在说什么。
但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有时候我们每只鼠与每只鼠的语言也不共通。
除非是同窝的,不然交流很费劲。
但我们也不需要过多的交流,有肢体语言就足以表达。
皮鼠来回抚摸着她的脑袋和她的背,想让她不要动来动去,然而没用。
她仍然慌张地四爪踢来踢去(如果我在皮鼠爪上我也一样会那样,实在是皮鼠太大只,让鼠很难有安全感)。
皮鼠终于放下她,她立刻跑出白色外壳包裹的草窝中。
怯怯地漏出一点视线看着巨大的皮鼠爪,不安的死盯着。
真胆小,我不再关注她。
在先前困于白色外壳时,她就一直缩在草里面,害怕地身体梆硬。
明明比我大七个夜晚,怎么胆子小得和幼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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