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颇有几分霸道总裁的气势,孟芸凌看着叶南墨,眼睛眨巴眨巴,呆的像头驴。
他说不出自己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这要换别人,他肯定一个大嘴巴抽上去,就要骂街了,你丫拿我当什么人呐?要不要脸呐你?!
可这是叶南墨,好莱坞身家最高的华裔演员,全球屈指一数的大影帝,叶南墨。
这点钱对人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换种说法,可能除了这种粗暴爽快的买房子送人,别的礼物他也嫌廉价,实在拿不出手了。
孟芸凌不知道叶南墨对别人是不是也这样,笑的有些难看,说:“我知道你有钱,但房子是咱们俩一起住的,你送给我算怎么回事儿啊?”
叶南墨看他一副自尊心受挫的样子,顿了顿,提议说:“那这样好了,我出房钱,你出装修费和物业水电费,这样你觉得可以吗?”
孟芸凌不想算这笔账。
本身也没必要算,无论他俩在这儿住多久,就算住一百年,这些费用加起来也远不及房钱的三分之一。
叶南墨见他仍然沉着脸,走到人跟前,轻声哄道:“你是不是觉得不想欠我的?你也是男人,不需要吃我的住我的,让我来养?但你想想,我花的这两千万买的是房子吗?我送给你的也不仅仅是一个遮风避雨的住所,而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时间和爱。凌哥,你等了我七年,对你来说这七年并不算什么,但对我而言,别说一个两千万,就是赔上我所有的身家性命,都换不来时光重流。我想让你知道,就算任何一种方式都弥补不了我们这七年的裂痕,但不论多久,只要我还在,我还是会跨越山海努力找到你,跟你在一起。你不比金钱珍贵多了?”
孟芸凌忽然鼻子一酸,觉得这七年没白等,叶南墨终究是记挂着他的。
叶南墨抹去他悬在眼角的泪,说:“哭什么?你是相声演员,你要给大伙儿做个榜样,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才对。”
孟芸凌握住他的手,趴在他肩膀头哽咽:“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这七年,我每天都在害怕,怕你不回来,怕你有了新欢扔了旧爱;每一天,从清晨到日落,我都想着你,可我怎么样都找不到你……”
他想起这七年的心酸落寞,闭上眼,泣不成声。
叶南墨将孟芸凌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脊背,哄着:“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哭什么呢,我就在你身边,我哪也不去。”
孟芸凌仍是泪线不断,委屈聚在心头,浓浓的一团,怎么样都化不开。
他这副卸下盔甲伤痕满背的样子令叶南墨感到心疼,不忍心听孟芸凌哭,下一秒,扶正人下巴,不由分说的亲上去。
手也不闲着,解开孟芸凌的外套,撩开衬衫下摆探进去,沿着腰线向下慢慢抚摸。
人生地不熟,小宗又随时可能上来,孟芸凌半推人,低声责怪叶南墨:“会被发现的。”
“哪有人看?”叶南墨嘴角勾起,使坏地勾住他的内裤边,漫不经心地向上扯,“谁叫你哭,哭的那么好看,把我的心都弄乱了。”
孟芸凌头次听到这种话,臊的脸皮通红,浑身直发热。
他下意识拂叶南墨,要把底下那只不安分的手拿出来,奈何胳膊还没伸过去,那只手已经钻进他的内裤,一把握住他的分|身。
*
回去的时候,孟芸凌紧贴车门坐着,脸红的像猴屁股,始终不敢把脑袋抬起来。
到酒店,叶南墨洗着水果,漫不经心地跟他商量:“你喜欢这套房子吗?要不咱就定了吧,小宗那边还等着呢。”
已经在人家房子里头做了那事儿,孟芸凌就是不喜欢,也不好意思了。
挠挠耳朵根,支支吾吾地说:“你看着安排吧,我都行。”
叶南墨得到大权,当即就给小宗回了信,说明天正式签合同,让他把手续准备好,一次性付清,直接跟他签,不找中间商付差价。
小宗笑呵呵说,哪有中间商呢,说到底,你跟老板一人一头,我才是中间商吧?不过您放心,我不差那点小钱,您是我们老板的朋友,又是vvip客户,手续费什么的我就不要了。
又说,叶哥,那房子用装修吗,我给您找两个靠谱的设计师啊?
叶南墨有挺多外国设计师朋友,但隔着山海大洋,就算那边画了图传过来,这边也很难做出理想效果。
他问孟芸凌:“凌哥,房子你想装修成什么风格?”
孟芸凌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有什么风格啊,这得先看完样板图再说吧?”
叶南墨:“小宗,那麻烦你帮我找个靠谱的设计师吧,最好自带施工团队,省得起纠纷。”
“好嘞叶哥,我这就帮您联系。”
撂下电话,叶南墨打开网页,在孟芸凌身边坐下:“我再给你买辆代步车吧,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不喜欢车。”孟芸凌玩手指头,“偶尔坐一次车还行,我自个真没法开。那叫什么来着,创伤综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