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吉被那妇人撞得有些懵,然后就看到自家大人如风一般朝一个方向跑去,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陈畅就不见了。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看着眼前的妇人,想着只有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去找大人的下落了。
陈畅追着追着到了一个茶楼,台上说书先生正讲得投入,台下坐着的人也都表情认真的听得有滋有味的样子。
“这将军终于追到了那浑身是血的鬼怪,大声道:‘汝究竟是何人!’”
“鬼怪嘎嘎笑了,笑声很是阴森还有些许好听……”
陈畅此时根本无意听说书先生讲,他看着台下那些观众,一个一个扫,焦急的捏紧了拳,手心全是汗。
宁器、宁器、宁器、宁器……一遍又一遍的默念,找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无果……陈畅此时很是失落难过。
难道……看错了?想到这里,宁器感觉自己的心刚刚好不容易热了一下就被一瓢凉水给浇冷了。
陈畅心灰意冷的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看着台上的说书先生发呆,苦笑了一下。
是啊,他早不见了,怎可能在这里遇到他呢……不过……唉。
看着不远处坐着发呆的人,男子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过去。
都走到身边了还没发现,看来要不是陈畅实在发呆发得投入,要不就是陈畅这些年没有好好练功,耳力不好。
男子轻轻敲了敲桌子,见那人像是有些回过神来,道:“嘿。”
听见这声音那一瞬间,陈畅就呆呆的抬起了头,看上去似乎真的是发呆太过投入。
面前的男子穿着深黑色长袍,长眉若柳,面若冠玉,一双漆黑的眸子像从前那样坦荡的盯着他,不同的是没有从前那般的暖意藏在里面。
“宁、器。”陈畅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念出他的名字,对视了一会儿后,像是再也忍不了般,迅速起身把宁器拥在了怀里。
“呵,陈公子这是怎么了,六年不见,倒是变得奔放了许多。”宁器笑着说道,陈畅没看到他眼里的玩味。
陈畅听着宁器的笑声,特别害怕这是一场梦,他一边呢喃着不要醒,不要醒,一边拼命把宁器拥得更紧了些。
看着陈畅有些赤红的双眼,宁器也没再说话,就任陈畅像搂女人一样抱着他。
过了半晌,也没见陈畅有放开他的意思,宁器只好在陈畅耳边说道:“陈公子……该松手了哦,我要走了。”
陈畅听到这话慌得不行,不仅没松开,还抱得更紧了。
“不要,不许走。你把我丢下这么长时间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会有多难过吗……”
“……”
“你知不知道我像疯了一样找了你六年……”
“……”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真的再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