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栩陛下,陛下刚刚下楼,直奔外面湖里去了,谁都拦不住,我们说让人帮他解决,他也不同意,现在在湖里也不肯上来,医生考虑到陛下还在发情期内,所以、、、、”
内侍官没有再说下去。
秋栩睁开眼,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暗沉沉的,望着内侍官半天没有说话。
“陛下、、、、”
内侍官有些着急了。
他这才起身,慢腾腾的走到窗边,挑起窗帘一角往下看去,果然岸边湖里都围了很多人,其中最扎眼的还是霂白。
半边身子浸在水里,低头,一手拿着夜光侦测仪,正在低头认真找些什么。
这庄园本就建在山脚下,风很大,他看见霂白单薄的睡袍被风吹的一鼓一鼓,只有湿漉漉的袖口贴着胳膊上。
那人低头,仔细拨拉着近岸的水草,一点点的,似乎任何细微的地方都不愿意放过,从岸边慢慢往深水区走去。秋栩看了一眼摆在窗台上的花木,上面已经凝结有露水,说明外面此刻温度还是有些低的。
他伸手,打开一点窗户,冷风呼呼的灌了进来,他常年在部队生活,数九寒天也能光着膀子去训练,这样的风对他来说吹着十分惬意,对下面那位,怕是再多一会儿就该受寒了。
“你们这位陛下惯常爱作秀,他乐意找,就慢慢去找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玩意儿”
秋栩手从窗台上放下,哗啦一声将窗帘拉上。头也不回的向床上走去,并向内侍官吩咐道:“去给我准备些吃的”
“我连庆功会都不来不及参加,回来伺候他,原来不过是可以被随时取代,依附于王权的废物。”
他靠着床头,仰天看着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
内侍官哪里敢回话,只恨不得捂着耳朵,低着头,快步飞奔着退出房间。
等人走了,床上的人再也忍不住,跳下了床连鞋都顾不得,光着脚几下子蹦到了窗边,却发现湖面平静,人都已经撤光了,一个人影都没有,他紧紧攥成拳的手,终于慢慢送开了。
霂白还想进深水区,却被侍从一把拉住劝道:“陛下,您去岸上呆着吧,我们下去帮你找。”
他冻得瑟瑟发抖,牙齿都在磕磕巴巴上下颤栗,风大,水冷的刺骨,他一手被人扶着,回头问:“说了没?”
“已经派人上楼去说了。”侍从道。
他点点头,看着黑漆漆的水,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艰难的往前又迈出了一步,脚掌刚刚一接触冰冷的湖水,立刻冻得生疼。
他倒吸一口冷气,忍着道:“做戏就要做全套,半途而废算什么,不用管我,我今晚上非得给他找出来不成”
“这湖这么大,我们刚刚从监控看了,只能锁定这一片区域,这么找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侍从道。
他站定,抬头看了一眼偌大的湖泊,慢慢道:“那就去找一串一模一样的手串,就是按照图片仿制,也得给我在太阳升起来之前,弄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
“对了,问一下内廷那边,看看结婚礼单上有没有这玩意,是真的还是宫内厅整出来的故事道具。”
侍从领命下去。
他伸脚试了一下,前面明显水更深了,于是憋了一口气,直接扎入水中,朝湖底下摸过去,水里早已被人投放了大量的探测仪和照明灯,他拨开水草,慢慢搜寻过去。
只愿小崽子能看到他如此诚意的份上,可以不计前嫌,忘了自己那番话,今后可以愉快合作,让自己早日拿下p港的航线。
这样想着,
他咬牙忍着身体难以忍受的冰冷,只求身体不要抽筋,继续往前游,自然形成的湖泊下面地形十分复杂,每一处都潜藏着危险。
但是他知道做生意一定要有诚意,还得下得了血本,特别是他这样的人情买卖。
等他失了知觉,
被人拖上岸边时,才发现自己浑身又冷又热,身体已经开始不受他控制的抽搐,但是他的体温还在没有上限的往上飙升。
“发情热。”医生掰开他的眼睛看了一眼,道。
内侍官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霂白,道:“先将陛下搬回屋里去。”
他被挪动间,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意识,最后只听见,内侍官问医生:“现在该怎么办,是先处理风寒,还是先处理发情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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