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天上掉下的馅饼把木耳砸得快晕过去，这还用想，当然是答应他啊。

叶落的态度叫人沮丧：“根本赢不了。”

木耳给他的左手一巴掌：“叶小落不要怂。”

“打我也没用啊。”叶落委屈地说，“我跟霄寒配能赢，跟他配白搭。”

木耳火大：“就凌霄寒跟你配，别人跟配不上你！”

叶落发现自己又掉进个坑里：“不是，你别总往歪的想啊……”

没有时间留给叶小落解释，卫凯刚刚的私戳根本不是商量，就是通知一声，通知完他就提剑朝三才阵杀过去。

孤风起手，瞬步位移？

木耳还以为上去的是叶不落，可他头上的ID分明是雁无痕。

他也会刺客流的打法啊？

卫凯的刺客流看起来不逊于凌霄寒，关键是他目前可以肆无忌惮地飙手速，雁无痕在阵中挪移丝血不减，也出现了视觉暂留而引起的残影现象。

“叶小落快上啊，就用你帮凌霄寒的办法。”木耳看出战局又回到叶小落介入之前的胶着状况。这次出击不用担心雁无痕的手速，定能一鼓作气把那什么三才撂倒。

没想到叶小落的左手反而过来按住他的右手：“别急，这事不归咱们管。”

叶落仔细研究过凌霄寒出道以来的每一场战斗，发现他的孤风起手式，其实可以进一步细分为两种不同的战法。

第一种是用三次孤风绕到敌方侧面出手，第二种是用两次孤风绕到敌方正后出手。

第四赛季之前，凌霄寒都用的第一种打法，而后才转向第二种打法。

从需要三次才绕到侧面，到只要两次就绕到正后，这看起来像技术进步，其实不然。绕路越短，意味着跟敌人的距离相对距离越小，就越容易出现跟当时某主播跟凌霄寒对决时的情形——花里秀胡哨，一剑被带走。

说到底，凌霄寒怕的只有木老大，木老大一退，别的人他用两次绕后足以对付。

听风三才的手速自然没有木老大的快，所以刚刚凌霄寒跟他们打的时候，始终用的还是第二种。

卫凯速度跟凌霄寒相当，偏偏还要选择第一种，这才叫人觉得奇怪。

比起单纯的战斗，他似乎还想传递别的什么讯息。

叶落大胆地猜，这个讯息就是，卫凯从一开始就会原汁原味的刺客流。那么他当年用战士流导致夜影败给且听风吟的故事就不简单了。当年要是两个刺客流的修罗剑客冲入阵中，听风三才根本招架不住，夜影根本不会惨败。

卫凯不只是要赢，他要告诉凌霄寒当年的真相！

他的忏悔，只有凌霄寒有资格接受。

木耳分享着叶落的思想流，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打算给凌霄寒打字，还是原谅他吧。

叶落把他的手抓得紧紧的：“别。霄寒当年受到的压力，失去的机会，心里的遗憾统统都只有他自己清楚，别人代替不了他。”

凌霄寒是当事人，他看见卫凯孤风起手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

命运就像凌霄寒现在搭乘的这趟地铁，坐过了目的站，不下来换乘，你是回不去的。

凌霄寒是那个有机会换乘的人，虽然绕了远路，他还是到达了目的地。剑神的荣耀，战神的传说，夜影的冠军宝座，他想拿的全都拿到了。反倒是卫凯，他无可奈何地呆在原来的地铁上，只能离目的站越来越远。

他有什么资格接受卫凯的忏悔呢？

凌霄寒提起剑，迈开脚步地往三才阵前走去。

一步一步地走，没有孤风的瞬移，只有普通的跳跃闪躲。

战士流的修罗剑客。

凌霄寒没有偷着练战士流，当年那就是主流，只要玩修罗剑客的都会。

如果当年夜影派两个战士流的修罗剑客冲锋，也未必会输。两个战士修罗冲上去虽然未必可以直接冲破三才阵，但绝对能够作为全队的坦克抵消大部分伤害，为其他队友创造收割机会。

凌霄寒也没有选择转换战法。他那时全心筹谋着跟木老大的擂台赛，只有刺客流，才能跟木老大一战。

说起为团队的失败负责，他也应当负责。他扪心自问，当夜影第五赛季夺冠的那一刻，他已经负完了责。再不济，第六赛季二连冠，第八、第九、第十赛季的三连冠，总该把欠的债还清了吧！

还不清的。一念之差给旁人造成的伤害，一辈子都补偿不回来。

特别对于为此而离队的卫凯，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