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着痕迹”的在自己的衣角处蹭去手指的黏腻。
靳梦听后,下意识的掏出镜子,猝不及防一看,连自己都一抖。还来不及细想自己刚才的行为,就看到对方明目张胆的擦着刚才碰过自己的手,火气是再也绷不住了,颇有气势的上前,冲他一笑。在对方不明所以的眼神下,用鞋底狠狠的撵上一他的只脚,在他蓦然不可置信的表情下,重重的旋转三个半圈后,快步溜走了。
时棣只觉左脚脚趾,恐怕已经粉碎性骨折了,因着这条西裤剪裁比较贴身,不容易蹲下,只好重复的甩着腿。
原地平复一阵后,这才崩着坐上了电梯。
齐檀的同学今早来过医院,带了一束她喜爱的向日葵,她拆开后小心的把它插在了花瓶里。这个花瓶是时棣带给她的。这时的齐檀选择性忘记了是齐父拜托时棣送过来的。想起送花瓶的人,她不觉的想起今天的时医生好像不怎么开心。平日里或多或少都会关心她无不无聊什么的,今天查了房就走了,完全没有聊天的意思。
想到这里,齐檀不放心的够出头,想看看时棣有没有在走廊上。刚探出去,就被一道声音吓了一跳。
“齐小姐?你这是......”李爱看着面前傻气动作的齐大小姐,疑惑的问。
“没有!我只是活动活动。”齐檀开始表情还不太自然,后面就恢复正常了。
李爱不相信的点了点头,“那你进去躺着吧,输液时间到了。”
比较是科长的女儿,李爱并没有追问究竟。
齐檀善解人意的道了句辛苦。
李爱不好意思的回道“应该的,应该的。”
拿出治疗车里的药瓶,三查八对后挂上药水,拿出车里面的止血带,拍打着齐檀手背好方便血管充盈。
齐檀手背上有密密麻麻的针孔,只要是血管经过的地方,都布满了。常人看起来还挺不适的。
李爱心疼的看了眼齐檀,但也不好开口安慰。
齐檀敏锐的捕捉到了打针的小护士眼里的情绪,反过来安慰着“我都习惯了,就不觉得什么了。”
李爱也是个比较细腻的人,所以辨别清了“不觉得什么”和“不疼”的区别。下手愈发轻了,毕竟是有点技术的,知道怎样才能减轻疼痛。
齐檀还没准备好,就已经打上了,这次就像碰了一下,并不痛。
她感激的冲李爱一笑。
李爱只觉的,眼前的小姑娘笑的好看极了,就像楼下刚开的风信子清新脱俗。
午饭是时棣送来的,齐檀高兴坏了。可劲儿的找着话题,想借此多了解一下对方,但是对方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意向。时不时看一眼胸前的挂表,意思显而易见。
齐檀是个善解人意的,她并没有强留,给了对方出去的台阶。
时棣一直都是个优秀的人,这也就造成了很少有人会明确的指责或者骂他。因此,对于昨天那个女孩为什么在他善意的提醒后,还会倒打一耙完全摸不着头脑。这分散了他今天除了工作外的大部分心思。
他是个有疑问就要解决的性子,容不得拖延,所以他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母上大人。想尽快解开这个疑惑,好让他专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