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寒喝完一杯水,转过身来,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淡淡说了声:“出来吧,君大少爷。”
“你早就知道我在?”一身白袍的君胤从房梁上跳下来。
“不是早知道,是现在才知道的。”魏寒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我本来也只是试试,不过,谁知道你就出来了。”
君胤摇头一笑,是自己的疏忽,忘了他这趟出去应当是身受重伤,一身灵力散的所剩无几,结果自己乖乖现身了。
“你怎么一身白衣?”魏寒看着他一身白袍,不禁疑惑,“你不是今日大婚吗?”
君胤听了这话,愣了愣:“我……”
“不过,我倒还挺想看你穿婚服的样子呢!”魏寒眉眼一弯笑起来,一如当年二人初见时勾人。
君胤望着魏寒,看他笑起来,心里一疼:“我会……”君胤刚说出两个字,觉得这话似乎不对,于是闭了嘴。
魏寒笑得更欢了,君胤皱眉:“你别笑了!你身上的伤……”
魏寒倚着窗台,望向窗外:“我笑与不笑,与君大少爷何干?”魏寒顿了顿,嘴角弧度上扬,伸出端茶杯的手的手指指了指窗外,“不过,你看,这热闹的场面在不澜城可不常见,我原来也只看了一两次,您这次大婚,倒是让外出刚回来的在下又饱了一次眼福啊!君大少爷,您不该高兴吗?”
“寒……我……”君胤上前几步,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了,“你的伤怎么样?”
“……在下的伤不劳您费心。”魏寒绕过君胤,将茶杯放于桌上,“您赶紧回去陪您的新娘子吧。,毕竟今夜……呵呵!”魏寒朝浴桶走去:“在下要沐浴了。”
君胤咬咬牙:“不劳我费心?陪新娘子?寒,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嗯?我该在乎吗?”魏寒转过身来,皱着眉,嘴角挂着讥笑,“那么请问,君大少爷,君胤,我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在乎?你又以什么立场来质问?”
君胤哑然无言,魏寒看了他一眼,挥挥手,言语间尽是驱赶之意:“您走吧!在下要休息了。”
君胤突然嘴角勾起:“要我走是吧?可以啊!”魏寒听到君胤的话,眼眶一红,但心中松了口气,继续往前走。“不过……”君胤的声音又响起,这次却是在魏寒耳边响起了,“你得让我看看你的伤……”待魏寒缓过来时,君胤已经抱住了魏寒。
“你放开!”魏寒挣扎着,却皱起了眉头。
“我不放,我说了,我看了你的伤,我就走。”君胤凑在魏寒耳边说话,魏寒本就耳朵敏感,弄得魏寒往君胤怀里缩了缩,却又立马直起身。
“你看就看,抱着我干什么?!”魏寒转过头来,皱眉,红着眼睛瞪君胤。
君胤看着怀中人,叹了口气:“你不想我走,就不要勉强自己赶我走,到时候自己又一声不吭地躲着哭,害我心疼。”
“要你管!心疼你个头!”魏寒用力推开君胤,解开自己的衣袍,“你不是要看嘛?你看完了,赶紧给我滚!”
魏寒背上的伤痕满满,一些是鞭痕,一些是灼烧的烫痕,都才刚结痂,但又渗出了血。“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君胤心疼的看着魏寒,这就是自己说了要一辈子护着的人,自己……都护到哪里去了。
“不疼!”魏寒拉起衣服,系好,回过头,“你还不滚?!”
君胤上前两步,双手按着魏寒的肩,浅浅一笑:“我毁这种约定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魏寒听闻,一手打掉了君胤的手:“君大少爷果又不守信用,那,只能在下‘请’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