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啤酒，窝在沙发里，大口喝下。

仿佛，就不会心痛了。

星期一，高三二班里，众人安静的考试。

乔念前夜宿醉，头痛欲裂，将卷子写了写，提前交了卷子，出了教室。

在操场转圈走着，有人在栏杆外吹口哨，叫她：“喂，美女，一个人逃课啊？”

她没回头，离开了这里，却拳头紧握。

天知道她多想打人。

碰巧，王沐儿在上体育课，正跟同学打羽毛球，笑声清脆，阳光快乐。

看见她了，王沐儿走了过来。

“乔念，一个人在这儿？逃课了？乔念可从来不会逃课。”

“我们班考试，我提前交卷了。”她简单解释。

王沐儿坐在她身边，注意到她脸色有点差，关切的问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事。”看着操场上几乎都是两三结队的人，问，“沐儿？”

“嗯？”

“你是怎么跟她们交流、接触的？”

“嗯，谁？同学吗？”

“嗯。”刚开始就意识到她跟班里的人不合，但性格使然，她并没有改变现状。

但是，最近有听到同学在说：“乔念怎么了，一个假期怎么改变这么大？”

“对啊，眼神好冷漠，我都不敢跟她说话。”

“嗯，听说连以前跟她玩的最近的孙已然都不再说话了。”

“怎么回事啊？”

……

回想起听到的对话，乔念觉得头更疼了。

王沐儿说：“很简单啊，你只要露出友好的眼神就可以了。”

“我不友好吗？”她疑惑。

“哦，天哪，你一直觉得自己很友好吗？你不知道我每次在你面前就像受审讯一样吗？”

“这样吗？”她表情淡然，但眉头皱起，“但修儿从没跟我讲过。”

王沐儿摸了摸头发，说：“修哥气场比你还大，你们简直就是隔绝外界，都是冷冰冰的，只有碰到一起才会笑。”

“这么严重啊。”

乔念没意识到，王沐儿这个局外人，将她和陈修的关系看的透彻，也预示了未来。

“所以，你现在是想改变吗？毕竟乔念可是出了名的阳光开朗，好说话好相处。”

她突然冷着眼神看她：“我就是乔念。”

王沐儿一下噤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又怎么了？”不懂她的情绪变化，王沐儿回到操场继续和同学打球。

快上课了，乔念刚回到班里，一位女同学就过来说：“乔念，数学老师找你。”

“嗯。”她准备走出教室。

身后她又叫住乔念：“那个，是关于刚刚考试卷子的问题，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乔念看着她，眉清目秀，眼神真挚，就像王沐儿说的一样。

她点点头，走出教室前，看了一眼她的名牌：孙已然。

进了办公室，数学老师就将她的卷子放在桌上，指着倒数第二道大题：“为什么不写。”

“不会。”

“不会？你上次测试，一样的题型满分，你这不是能力问题，是态度问题。”

乔念眼神冷漠，看了一眼卷子，直视着老师的眼睛说：“我的态度没有问题。这张卷子难度偏大，多数题题型复杂，综合强度大，计算难度大，基础题只占了10％，而高考60％都是基础题，我只是按照我原来完成一张卷子的时间写完，至于多余的，我相信，年级没有人能完成。”

老师语顿，因为这张卷子的确年级里没有几个人写完，写完了也是匆匆几行字，计算也有很多问题。

“那你提前十分钟交卷，完全可以写完，高考难道你就不做了吗？专门留十分钟干嘛！回家吃饭啊！”

“我有我的考试时间安排，这不是老师你该担心的问题。”

数学老师明显气的不轻：“你，你……你现在的态度怎么回事，去找你们班主任!”

乔念转身就走，只两步，又转头问：“班主任办公室在哪儿？”

“隔壁。”

旁边有男生笑出了声，数学老师看着她的背影说：“不像话，太不像话了，乔念怎么变成这样了！”

旁边有老师问：“这就是数学年级第一的乔念吗？”

谈及她的成绩，数学老师也是一脸骄傲：“对啊，每次都是第一，这次提前交卷也是。”

“天哪，这孩子。”

旁边男生若有所思，走了神，直到正在训人的教导主任叫他：“何以？何以！”

“到!”

乔念没有去找班主任，直接回了班。

正是语文课，她拿出书，打开到老师讲的一页，却出现一张便签：你没事吧？数学老师超凶的，你别放心里。

落款：已然。

她回头，孙已然指指黑板，让她听课。

乔念点点头，转头看黑板。

想起王沐儿说的眼神友好，她又看了一眼孙已然，她对着乔念笑笑。

乔念再次点点头。

如果是乔念，她会怎么做？也会笑一下吗？

她摇摇头，轻轻说：“我就是乔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