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漆黑。

他站在乔家门口，举着手机。

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慵懒的声音陌生和熟悉混合：“喂？”

然后他不出声，她也不催，在翻着书。

几秒之后，他开口，嗓子干涸所一起声音沙哑：“你……到底……把她藏在哪儿了？”

乔思合上书，翻个身坐起来，看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黝黑的眸子映出来一点光亮：“我想，她应该在你身边。”

“什么意思？”他看着面前的门。

“她那么喜欢你，当然在你身边。”

似解释似敷衍，更像是低声呢喃，自言自语。

“乔思!”他抓狂了。

她没有一点所谓：“你说，她会不会在看着我们呢，我在你身边这么久，她会不会恨我？会不会……恨你呢？居然没发现我和她的不同，嗯？”

“砰!”手机砸在地上，夏苏退后一步，远离了那扇门。

她挂了电话，赤脚走到落地窗前，身上是单薄的黑色睡衣，背影瘦弱萧条，长发披在肩上。

目光远眺，眼里空荡荡。

第二天，孙已然在乔念家门口找到他。

他在楼梯间坐了一夜。

“夏苏？”

叫了两三声，他抬头，青色胡渣冒出，眼眶通红，少年已不年少。

她觉得心酸。

“你……没事吧？”

摇摇头，他说：“说吧，找我干什么？”

“我跟乔念是最好的朋友，我也想知道她在那个暑假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也想查清楚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找和乔念走的近的何以和王沐儿问一问。”

“不用了。”他站起来，走下楼梯，停在乔家门口，还是不敢去敲门。

“我几乎有空就会过来这里，这里已经没有人住了。”孙已然提醒他。

他仿佛不曾听见，抬手在触碰到门的一瞬间扭头下楼。

落荒而逃。

“夏苏!”孙已然跟在他身后。

尽管他走的不快，孙已然也在小跑跟着。

追的累了，也崩溃了，她停下来，大喊：“你不想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吗？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痛苦与难过，你都不关心吗!”

“她失踪了!”他转身大声回答。

“失踪？她不是在上原吗？”孙已然疑惑。

“不要去调查她，我会知道她在哪里。”

夏苏转身离开。

“关心她的不只你一个!”

离开的人没有回头，孙已然胸口起伏，瞪着他的背影。

而后反应着道：“所以，上原的乔念，不是乔念？”

“阿姨好。”

乔思向郑淑婉微微弯腰，面带微笑。

郑淑婉点点头，拉住她：“你太瘦了。”

浅浅一笑，并没有说话。

“你就是乔思吧。”一个女孩到她面前，手边跟着保姆带着孩子，眼睛弯弯，“我叫褚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