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白韵瑟会受刺激,没想到的是她很冷静,甚至冷静得有些可怕。
白韵瑟收起书,坐起身来,将一缕发丝拂到耳后,漫不经心地提出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说,这个世界上好人多,还是坏人多啊?”
陈恪想都不想,“不管怎样,你都要相信这个世界好人多,我们不是圣人不能超度众生,但身为普通人的我们能做好自己。”
白韵瑟狡黠一笑,“我倒是觉得人没有好坏之分,只是看你怎么看待这个世界。”
穿着病服的女孩笑靥如花,笑意却未直透眼底。
一道狰狞的血口子早己凝固,从病服的袖口中时隐时现。
她明显是在回避刚才的问题,对于受伤者来说,每一次回忆家破人亡的现场,都是在揭开她的旧伤疤。
看来,想从白韵瑟着手是找不到什么线索的了。
陈恪向身后的警员示意。离开时还绅士地关上了病房的门。
就在这时,一个少年捧着一束烂漫绽放的向日葵,快步越过陈恪一行人,准备进入向白韵瑟的病房。
季於喃喃道:“向着阳光而生的花呢。”
陈恪回过头会心一笑,马上笑意凝固在了脸上。
当少年经过他时,他明显感到不对劲。
正常人身上会有那么浓烈的血腥味吗?
季於站在陈恪的身后,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等下,警察办案,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我是…是白韵瑟的同学,代老师同学……”少年有些紧张,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陈恪感觉自己就像个怪叔叔,也有些尴尬,只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除了那孩子走路姿势怪怪的外,未发现可疑之处,便无示意他进去。
当然他也留个心眼,搞了小动作。
eg:留了个小型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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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内,陈恪第一时间连上了无线蓝牙耳机。
“你是在听音乐吗?谁的歌?”
“抱歉纯音乐。”
不是陈恪不信任他,只是没时间解释。
“你刚才闻到了吗?那少年靠近我们,明显有股浓浓的血腥味。”
季於调侃道:“陈队啊,哪有一名变态杀人犯会在得手后第一时间去看望受害者的?”
“变态…变态杀人犯。”陈恪激动地一把搂过季於的脖子,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好小子,真有你的。”
季於似乎不大喜欢和别人亲密接触,不留痕迹地微微移了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