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时谨在宫外的宅邸处于安静的位置,他令人将方才艺带到了宅邸内修葺的地牢,自己整了衣领从大门入内。
此时已是入夜,甫一进门,月光下站着的人便吸引了越时谨的注意。
“修月。”穿着单薄里衣的男子在月光下看起来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偏偏薄唇殷红得似是盛开的花儿,听闻越时谨的声音,站得笔直的人儿转头看过来,抿着嘴角微微一笑:“时谨。”
“为何还不休息?”左右看了看,确认的确是没有人守在盛修月身边后,越时谨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睡不着。”盛修月笑了笑,他抬头看着越时谨:“别担心,我很好。”
越时谨蹙紧了眉头。
“你啊,”轻笑着伸手将越时谨的眉间抚平,盛修月依旧是漂亮无害,他说道:“你不必担心我,我在这里真的很好。方才是睡下了,却睡不着,便自己出来走走。”
越时谨将盛修月放在眉间的手放下来握住,那只手冰凉一片,他轻轻道:“别着凉了,你回去休息吧。”
盛修月目光柔柔地看着他,笑着应道:“好。”
目送着纤细的人影回到屋内休息,越时谨伸手按在眉心,他将盛修月从盛月带回大越之后便安置在这里,这里安全也安静,实为适合盛修月,只是在终于这这个人带到自己身边时,越时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越时谨转身去了宅邸最角落的小屋,从外看来这里是置放杂物的屋子,盛修月也被告知不得靠近这里,越时谨进入屋内便有人迎了上来,举着烛台在前带路:“殿下。”
这间地牢是便于越时谨处理那些不方便在宫内处理的人的,越时谨踏着台阶向下,还没见到方才艺,便闻见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想来是方才艺已然受了拷问。
果然,被用铁链束着手脚的人头发散乱,衣服也被划破,露出的肌肤上满是血痕,在见到悠然进来的越时谨时,有气无力地抬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
越时谨见状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属下搬来椅子后坐了下来,淡淡地看着方才艺:“我再问你一次,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