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植物可以变异，人类就不会吗？”领导疑惑的问。

“很难……”女人考虑了一下，“天赋最好的那批人或许会觉醒，但古往今来的例子，都是低级生物靠进化，高级生物靠修行。即使在灵气高浓度爆发的刺激下，没有修炼功法，人类单靠‘顿悟’掌握超自然力量也是件很困难的事。”

“我有个想法，”另一个参与会议的年轻人想了想举手，见到指挥官示意才道，“我们空投一些修炼宣传页下去可以吗？让里面的人先自己修炼，一边自救一边等待救援？”

“……恐怕不行。”

“为什么？”

“我们还没有总结出修炼功法。”女人直接一句话堵住了这个可能，“古文字组翻遍了古书和历史文献，并没有找到可行的可以直接使用的修行方法。道家典籍中倒是有一些记载，但都只有术没有法……我们现在总结出了一些浅显的灵气应用技巧，并不适用于基础薄弱的人。”

现场气氛有些失落，话题再次回到正轨上去，指挥官接回话语权，“其他地区呢？全国范围内，还有别的地方发生灵气短时间内突然爆发吗？”

“没有，刘指，检测仪器已经全速启动，没有发现爆发的迹象。”一个相对年轻一些的白衬衫青年安慰道，“目前变异局限在S市，S市之外还是安全的。”

“我来汇报一下通讯方面的情况吧，”一个看上去就很技术宅的男青年接过话题补充，“遍布在空气中的‘灵气’影响了无线电信号的传输，再次建立通话需要根据灵气浓度重新试验波段，我们通信组已经有了一些眉目，预计会在三天内取得进展。”

“啊，那这是个好消息，”穿军装的男人高兴道，“如果能够通讯，我们的推进速度可以比现在提高一倍！”

没有耽误时间，不远处另一位女性继续道：“我们最初还能通过固话与当地部门联系，2个小时前中断，猜测是变异昆虫或老鼠咬断了埋藏在地下的电缆。”

“不过在通话结束之前我们已经告知了当地政府现在的情况，他们正在自救。”

“……”

会议又进行了大约一刻钟。

“好吧，那这次会议先到这里……”刘指挥总结，忽然想起来，“对了，特异调查组……特异调查组是谁带队去的？”

“司未楠女士和尘落先生。”

……

S市，在与何图几人相隔一段距离的另一个方向，一身紧身衣的女人和矮个子少年从越野车上走了下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打扮各异的男女。

司未楠拢了拢额角的头发，如果杜屿的魔法书有图像的话就会发现，这正是之前那个穿着白大褂介绍变异蜻蜓的女人。

“穿过这片森林就到S市地界了。”

“真神奇啊,”站在她旁边学生模样的少年一脸惊叹的看着眼前拦住越野车去向的大片森林，“一天前还是宽阔的柏油马路，短短一天时间竟然完全被森林覆盖了。”

“这就是‘灵气复苏’，极致爆发下的灵气复苏，远不像我们期待的那样美好。”司未楠严肃应声。

她的头发高高隆起，在脑后挽了一个髻，紧身衣直接包裹到脖颈，让她看上去精致干练，手里还拿了一把长柄伞，拄在地上像是绅士的拐杖。

“我可没什么期待……”尘落笑了一声。

司未楠没有理他，转身看向身后跟随的队友，重申此行的目的：

“S市灵气爆发至今已经持续了12个小时，这12个小时里可以有无数个生物发生变异，如果爆发继续这么下去，会有多少人因此死亡，将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数字。”

“我们此行有两个目标。第一，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解决问题，找到灵气爆发的原因，给国家后续行动提供信息支持。”

“第二……找到‘导师’，一定要确保‘导师’的安全。”

“走吧！”

*

东山脚下，乡道上，何图和杜屿一前一后在快速前行。

此时何图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服，脱下被刮的破破烂烂的衬衫，让他苍白的脸色终于看上去不再那么狼狈。

杜屿从未在何图身上看到过这种严肃又雷厉风行的神色，他不再插科打诨，目标明确而专一……这种认真努力的表情在何图身上可真不常见，让杜屿一时惊诧，甚至觉得有点帅。

“说实话，救援队伍现在还没有到，说明从S市到这里的路上肯定有危险，你可以重新想一想要不要陪我冒险。”何图一边走，一边沉声提醒，嘴唇紧抿着看向不可知的道路尽头。

杜屿双手插在口袋里，听到问话才把盯着何图侧脸的视线收回来，摇头：

“你是老板，听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