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将麦一丢，直奔赵隆章而来。

“出事儿了！”郭烨在赵隆章的耳边小声道。

看着郭烨那张阴沉的脸，赵隆章猜测这酒吧真的发生了不小的事。

赵隆章二话不说，起身跟着郭烨走了出去。

在酒吧的后门出去，是一个不过只够两个并肩而行的窄巷。一具尸体正趴在后门的台阶边。两名巡警正针对尸体进行初步的查验，并通过对讲机向总台汇报着什么。

“男子，年纪约三十到四十岁之间，目测为颈部机械性窒息而死……”

只见那具尸体双目充血，圆瞪着向外突起，青紫的脸有些肿胀，脖子有上一道明显的勒痕。

“毅轩！”赵隆章有些意外。

明明下午还因为林若钦和他略有争执的程毅轩，此时竟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赵隆章身体颤抖着，想要靠近。

一名巡警忙上前制止。“先生，这里是案发现场，请不要靠近，以免破坏痕迹。”

郭烨亦拉着赵隆章，道：“赵总，我们先在一边等一下吧。看看警察他们怎么说。”

赵隆章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不能相信，以程毅轩那样身手的人竟然就这样被人杀死了。

“老程他……”郭烨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劝赵隆章，只能轻轻地拍了拍赵隆章的肩膀。

“郭，给我拿点酒来。”赵隆章提了提气，脚步有些踉跄地回到刚刚他坐的卡座。

“血腥玛丽？”郭烨问道。

“Taquila就好。”赵隆章将自己窝在卡座里，看着已经熄灭的宇宙灯发呆。

郭烨倒了一杯酒，放在赵隆章的面前。“你没事吧。”

赵隆章摇了摇头。“我没事……”说着，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龙舌兰那那清凉的苦味慢慢的在口腔里散开，唇舌瞬间变得麻木起来。火辣辣的感觉随着酒的咽下，在喉咙里烧了起来，呛得赵隆章鼻子一阵酸。

“还不如给我来瓶烧刀子。”赵隆章埋怨了一句。

“拜托，烧刀子那种酒一杯就倒，我能给客人喝这个？他倒了，往门外一丢，回头警局还不找我麻烦。”郭烨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要是买醉回头我陪你就是了。但是现在不行！”

他指了指门口，几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酒吧的大门口。

章志雄侧头对身边的几个人下着什么指示，接着又转头看向赵隆章。

赵隆章端直身子，将手中的空杯放在桌子上，又慢慢将身子向后靠过去，双肘搭在卡座的沙发背上，看着章志雄向他走过来。

“赵先生，我觉得我们最近见面的次数有点多？”章志雄不带着任何感情的语气对赵隆章说道。

赵隆章白了白眼睛，指了指卡座的空位：“坐！别让我仰头看着你。”

章志雄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沙发的一边坐了下去。

他取了笔和本子，又取了一个录音笔，放在桌子上。

“赵先生认识死者？”章志雄开门见山道。

“他是我秘书，我想章队应该也见过他。”赵隆章也直截了当。

章志雄点了点头。“程先生出现这种事，我们也很难过。当然，为了替程先生找到凶手，我们也会问一些常规性的问题。”

“行吧，”赵隆章放下手臂，“你问吧，我知无不言。”

“您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章志雄问。

赵隆章斜眼瞟了一眼郭烨，用鼻子轻哼了一声道：“我让他十点半过来接我。”

章志雄看了看表，指针刚好指向十点半的位置。

刚刚法医已做初步鉴定，死者是在九点到九点半期间遇害的。既然赵隆章让他十点半过来接他，那么他这么早就来这个地方是想要做什么，无论是章志雄还是赵隆章此刻全都完全没有概念。

章志雄瞟了一眼郭烨，又看了一眼赵隆章，冷笑了一下。

“我是这儿的老板，章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提就是了。”郭烨对于章志雄刚刚的那个表情有些不满。

章志雄道：“那我先谢谢郭老板的支持。只是我想问一下，二位是什么关系吗？”

“炮友啊！”郭烨略带着炫耀的感觉扬头道。

说完他还不满足似的挽住赵隆章的胳膊。“怎么，你瞧不起我们同志吗？”

“不是！我只是例行性询问。”章志雄紧着嘴唇两边，抑制自己想要笑出来的冲动。“那请问二位，九点半到十点期间，二位在做什么？”

“在这儿喝酒！”赵隆章道。

“那你中间有离开过吗？”章志雄又问。

赵隆章摇了摇头，“我一直在这看那里的演出，”说着他指了指歌台，“乐队的主唱我想捧他！我想这里许多人都可以给我证明。”

章志雄点了点头，在本子上记什么。

章志雄又转头问郭烨，“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