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无缘无故开始和花老板要钱,花老板自然也不会同意,然后是两个男人对女人施以暴力的故事,只是花老板平日养花,看着清瘦的身体力气却是不小,成天花天酒地的花情奈何她不得,花玥也只是个半大孩子,要钱确实不易。
但蝮蛇让她的骑士跟着来了。
花老板被死死按住,花玥拿起一旁插着桔梗的花瓶,扔了花,递给自己的父亲,他说要到钱就送自己去学魔法的,法师啊,多么高贵的人,他很快就能变成体面的人,他会得到更多人的尊敬。
钝器击中了花老板的头部,几下之后破碎了,尖锐的缺口扎进皮肉里,很快见了血。
阻挠花情拿钱的人死了,但他最终没找到钱。
“该死,花玥,花玥!”花情急躁地抓着头发,大声叫着自己的儿子,“小兔崽子,那女人把钱放在哪里?”
但花玥被绑住扔在了角落里,人已经昏过去了,没办法回他的话,跟来的骑士一把抓起恐惧的男人,带上晕过去的男孩,回了夜色。
“没钱啊,”蝮蛇对花情这样无能的男人失望透顶,“那把两个人都卖了吧,老这个只能卖给炼金术士了啊,把他给迪恩·克顿吧,伟大的炼金术士不是缺实验材料吗?让他去死。”
她又看了看花玥,“长得也不出众啊,还好年纪不大,查尔斯家不是有个喜欢玩小孩的吗?送过去。”
边镜问阮立夏:“花玥呢?”
“正受折磨吧。”阮立夏觉得他把蝮蛇搞死实在是个明智的决定,“你要救他吗?”
边镜摇头,要成为法师必须很有钱,边镜能进费曼学院都是靠夜色赌命,才有做法师的资本。花玥不过痴人说梦罢了,花老板根本没什么钱的,那个可怜的女人恐怕还在背后帮花情赔了不少债。
边镜说:“我去给他个解脱。”
他从阮立夏那问到查尔斯家在下城区的府邸,悄悄摸过去,敲晕了看门的骑士,听着糟心的声音找到了遭受非人虐待的花玥。他被绑得死死的,嘴也是,看见边镜后发出一声声的闷哼,脸上露出了希冀的神情。
边镜顺手宰了那个姓查尔斯的,一刀抹开花玥的脖颈,看到他难以置信的、近乎憎恶的神情。边镜对这样的表情习以为常,每一个死在他手下的人几乎都没有太多痛苦,也就并不理解,边镜的仁慈。
河水咆哮着向南,这是贯穿笙歌界的大河,河面宽得看不见对面,深夜时能完完整整地照见月亮,它因此得名“映月”。
边镜坐在映月河边,用魔法把两条大鱼驱逐到一起,冻成了冰块,冻住鱼的大冰坨子飘起来,边镜带着它回了费曼学院,他故意放慢了脚步,到学院时刚刚是结束课业的时候,秦一言已经在等他了。
“小镜子,”秦一言轻轻唤了他一声,瞥见他带着的冰块,忍不住笑了“今天过得开心吗?”
边镜没回话,他不喜欢把这些糟心的破事和秦一言说,干脆低着头沉默不语。
秦一言也不介意,摸了摸他的长发,“我们回家吧,我给你烤鱼。”
边镜这回点了点头。
秦一言牵着边镜的手,边镜悄悄地看二人轻楃的手,秦一言手很大,掌心炽热,把他的手整个包住了,温热的感觉从手指蔓延到心底,他弯了弯嘴角,轻轻说:“高兴的。”
边镜想,高兴的。
每过一天,他和秦一言相依为命的时间都又变长了一点点,尽管秦一言这个人秘密很多又全瞒着他,可他还是在意秦一言。
“哥,今天没有桔梗花了,”边镜想了想,又道,“可能以后都不会有了。”
“嗯,”秦一言温柔地笑,小声说了一句,“有你就够了。”
“什么?”边镜没听清他的话。
但秦一言只是笑,拿出一束白桔梗放到边镜手里,那是他真诚不变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