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
即墨胤到某店休整了一个时辰,拄根金手杖(拐棍儿)回来,看见老父亲左手一块板砖右手一根桌腿,怒发冲冠,秀色可餐,不禁单脚蹦过去一扑,搂住他腰,无畏于劈头盖脸的砖头巴掌棍棒:“我好比楚灵王,喜细腰美人。”
乌烟瘴气。
即墨胤又到某店。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大人,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
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钱。
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逆着你爹亲的毛摸了!”
即墨胤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方才亲眼见你试图跟你爹行苟且之事,吊着打。”
即墨胤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玩粑粑不能算玩……玩粑粑!……当儿子的事,能算玩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梦魂不惮”,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而同时,将儿砸轰出家门的老父亲正在作梦,梦见两个自己。
两个暴躁,特别是出现了“真假孙悟空”情节的两只暴躁,待在一起时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好事。
“噫!吾岂能容你!”即墨如是以掌为剑。
“噫,是吗?”无情侯亦以掌为剑。
即墨胤的眼睛极度舒适,观赏着他和另一个如如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周遭地貌剧变,飞沙走石。
……也许我过于淡定了。
……但是这场景真是养眼啊。
即墨胤负手而立,饱提功元以抗两个爹地的剑气。
“你是假的!”一座山头炸裂。
“你才假的!”某湖干了。
“吵吵什么!这种时候能打绝不谈!”
“我无情侯岂是这等动手不松口之人——但是我怎么就这么想扁人呢?!”
俩如如达成了共识,愈战愈酣。
“系统,那人究竟是谁?”
系统擦汗:“额,额……是您。”
“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
“我草,”即墨如是看向无情侯,“他这是要来跟我抢男人,哦不,儿子!”
“……”
此时即墨胤上前一步:“二位妻且慢。”
俩如如压根没理他,一阵黄沙蒙向即墨胤。
“……”我有必要重振夫纲,即墨胤朗声道:“我知谁为真了。”
俩如如瞬间停手:“你说。”
即墨胤随手一指,指向了无情侯,“吾妻。”
即墨如是垂下手来,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片刻,他道:“为父知了。为父先打死你个犬子再说。”
闻言,即墨胤肃然改口:“果然还是你是真的。”
无情侯冷笑两声,极招上手。
即墨胤一副“你试一下打死我”的样子,刺激着无情侯的暴躁神经,他弑夫(杀死)的念想愈发强烈。
夫纲没重振成,被两位老婆(爹地)混合双打,重新起身时双足抖抖抖若风中残烛,两手抖抖抖抖若风中败絮。当然是做给两位老婆(爹地)看的。一见他们二人又打将起来,决定先养身,别待会不但夫纲毁了,连体位都改了。
接着不知道为什么,场景一下变成了父子俩同享烛光晚餐。
即墨胤斟酒复斟酒。几樽下去,即墨如是面上浮起红晕,一语不发地喝喝喝。
即墨胤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跑到溷轩里,哇地吐了。
不过喝了两樽而已。
即墨如是却喝得停不下来,最后发现没酒了,于是醉叫一声:“儿砸!”
没回声儿。
“儿砸!为父都闻到你信息素的味儿了,你憋躲了!滚出来见我!”
没回声儿。
跌跌撞撞冲到溷轩,嗯,激素的味道。
“儿砸!别躲在溷轩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灌我酒,怎么没本事上我啊!死给!”
没回声儿。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呀~~~快活呀~~~”娆娆解外袍,笑声伴着绸缎坠冰的迤逦声音,磨着人的耳朵心尖。手指梳了梳流墨长发找到单肩上,纤长食指直将最后一缕青丝也撩尽,发出某种声音后,将单衣的领口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