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时候,两个人各自喘着气,顾轻寒的脸通红一片,声音也软了。
“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但你不要跑。”
“嗯。”
纪无衣放开她,她马上抱着腿坐到了一边
“你跑什么?”
“不想看到你。”
“……哦,那你哭什么?”
“不关你的事。”
……呃,纪无衣无语,这天怎么聊的下去?
“没事我走了。”
“哎等等,你看你哭得,眼睛红成这样,怎么能不关我事呢?”
顾轻寒急急地抓断了一把草,带起一阵咔擦咔擦的声音,“就是不关你的事,我哭才不是因为你。”说完傲娇地把头扭到一边。
纪无衣摸了摸鼻子,这孩子,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想想啊,我是老师,你是我的学生,你的事我肯定有义务管一管的吧?”
顾轻寒娇躯一震,好像突然才反应过来,这个“一夜情”对象,是她的老师。
她把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转了过来,盯着纪无衣看了半晌,不可置信的样子。
随后整个身子的气好像被泄空了,扑到纪无衣身上大哭起来,“呜呜呜,坏蛋坏蛋混蛋坏蛋,大坏蛋!”
纪无衣好笑地任由她的小粉拳捶打着自己,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安抚着,口中念念有词:“好好好,我坏。前天晚上被上的人是你不是我;前天晚上急切的扒光别人衣服的人是你不是我,哦不,是我不是你;
前天晚上在人家浑身上下种满草莓的人是我不是你;前天晚上压在别人身上**着叫姐姐的人是我不是你;
把别人吃干抹净自己却连裤子都不肯脱的人是你不是我,哦不,是我不是你……”
她说着说着,顾轻寒慢慢安静了下来,耳朵却红得好像刚煮熟的小龙虾。
她埋在纪无衣怀里闷声撒娇:“你别说了。”
“好,我不说了,还觉得我是坏蛋吗?”
“是,你就是,大坏蛋!骗情骗色!”顾轻寒嘴巴往下一扁,又想哭了。
“我何时骗你了?”
“人家是真心喜欢你,才会和你做,做那样的事,你却说是一夜情!”顾轻寒抬起头愤愤地说。
纪无衣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那时是觉得你把那晚当成一夜情了,不然,如你所说,你为何不愿我对你做那样的事?”
“我,我……”顾轻寒低下头,又开始和身下的草较劲。
“嗯?”纪无衣偏头看她,等着她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话:“姐姐,如果我……不能和你做……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为什么?”
“没什么……”
纪无衣微眯着眼,做思索状,久久没有回答。
顾轻寒咬了咬下唇,“我知道了,对不起。”说完便转身跑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追上去,而是仰躺在草地上,随手捡起一根刚刚被顾轻寒拔起来的草叼在嘴巴里。双手枕着头,惆怅地望着天上的南天白云。
如果这样,和这个孩子在一起,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以后在床上都只能是受了?这样子自己能够接受吗?
不过,其实她对**之事也没多在意,若是她有难言之隐,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最让她耿耿于怀的,是她不坦诚。
她抽出一只手,张开手指透过指缝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爱是本能吗?爱也是占有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