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流一直想享受一次做移动珠宝盒的待遇,果然上天待她不薄,愿想终于实现了~这一身的凤冠霞帔,这一双手的翡翠玉镯,耳上的流坠,再瞄瞄放置新房中的随礼,合计起来,还真是有钱啊!
哈哈哈哈哈哈她终于快步上土豪之路了!!!一定要趁着这段时日从中捞上一笔!!!
新娘本该娇赧无比静待郎君而来,但放在向东流身上,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好吧……一室的旖旎红烛,映着端坐新床上的俏佳人,然俏佳人却在打着嫁妆的鬼主意,做着无关风花雪月之事的土豪大梦。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头上饰物太多,压得向东流脑瓜子越来越沉,再而来,向东流终于忍不住地伸出手,想扯下那方盖头,也便在那刻,一只手抓住了她,顺势将其取了下来。
“你想做什么?”
“我……”向东流脸色微红,眼神有些躲闪。做坏事被抓包真是有些尴尬,特别是这种场合,仪式必须得进行,虽然她刚才想做的的确有些不太礼貌。“你终于回来了。那个太子,快帮我解下这些头饰,重死我了。”
她的脖子都快断了,其实移动的珠宝盒还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哈。”
向东流带走埋怨的口气落在玄膑耳中硬生生有了一种撒娇的意味,大概是他醉了吧,红烛摇晃,映着眼前的人儿看起来居然娇俏可爱,玄膑心间蓦然一悸,修长的指尖抚上了向东流红唇,轻柔摩擦着,眸眼迷离。
“!!!”卧槽老大这是喝多了吗?!向东流惊得撇过脸,默默将屁股挪动一块地方,瞬间双手护胸。“太子,我们之前说好的,只是演戏而已……”
再不提醒待会老大酒后乱/性怎么办?啪了就啪了那也没啥对于一位现代女性来说但是就怕秒中啊!!!在霹雳这种尿性的定律中,一夜即中的机率太大了,更可怕的是在森狱生娃会死啊!!!
“……”玄膑回过神,再看向东流的动作,一脸黑线。果然是喝多了容易出现幻觉,才会使他做出那么奇怪的举动……玄膑三下五除帮向东流摘下凤冠发饰,不言一语。
向东流感觉脑袋一轻,瞬时整个人都好了,抬头一看,却见玄膑摘下自己的头冠,正欲解去外衣,见此情景,向东流开口有些哆嗦。
“太,太子,你这是……”
“……”玄膑又瞥了她一眼。“歇息。”
这小逗比不会以为他想对她做什么吧……
“……哦。”但是……向东流盯着玄膑,指着自己开口。“那,我呢?”
“你有两个选择,一则,睡,”玄膑将视线投在新床上,后又收回。“二则,你坐着吧。”
“……”坐一个晚上?老大你还有没有人性?!算了算了,睡着总比坐着舒服。向东流咻地跳到新床最里侧,盯着站在床前的玄膑开口。“我睡里面,咳,太子别越界啊~”话毕向东流将一把不知从哪拿来的剑放在了床中间,生生分出了一条三八线。
“……”玄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咬牙切齿。“你放心,吾对你没兴趣。”
“那就好,那么,睡吧。”
“……”这种反客为主的既视感怎么那么奇怪,不知为何好想打她。
长夜漫漫,红烛杳杳,轻纱扰扰,向东流缩在被子里,僵着身子,盯着帘帐,兀自无言。
居然睡不着……睡不着……一点睡意也没有。
维持着僵直的姿势许久,向东流终于崩溃了。她转过头,瞄瞄玄膑,低低呼唤。
“太子,你睡了吗?”
“无。”两人共盖一张大被子,向东流的每一个小动作,玄膑都知悉得一清二楚。
“那,”向东流倏然坐了起来,眼神亮晶晶。“既然睡不着,不如……我们来做一些有趣的事?”
“哦?”玄膑终于侧过头,看向向东流,似笑非笑。“可。”
……
…………
………………
次日新人前去向长辈请安的只有玄膑一人,阎王与黑后正疑惑间,却听玄膑平静地出声解释。“东流身体不适,膑儿代为向父王母后请安了。”
哦~~~原来如此~~~
阎王黑后夫妻两人难得有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阎王语重心长地告诫玄膑。
“膑儿,你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要注意节制啊~”年轻人就是活力太旺盛了,你看整得自己一脸疲倦~
“……”玄膑表情有些崩裂。“膑儿知道了,谢父王。”
节制什么鬼……他们到底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请安归来的玄膑一脸倦意地往玄膑殿而去,途中偶遇一两皇子,后者们心领神会地道一句“大皇兄恭喜了”/“大皇兄要注意身体才是”之后扬长而去。
玄膑身后背景呈一片黑线。
注意身体什么鬼……天知道他们俩昨晚做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