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陈喜想杀的,可能是我们。”回到客栈后已经是晚上了,我把情况跟二师兄说了后,他沉默了片刻,轻轻地说了句。
“为什么!?”我惊道。
“你说,这带毒的粉末能融入水中,那么陈喜带着它来客栈,目标就是客栈里的人了。而他死的地方是在我们这一层,说明他生前是在我们这一层活动着,许是在找机会下手。”他说,“下午我就一直在这里,他也在,但他的粉末一直都没能用出去——照理说,其他住客不会一下午都不喝水,不去装水的,除了我。”
“……所以哥你干啥一下午都不喝水?”花花师姐不禁地。
“我睡了……”
“啊那他不直接进来……”
“——但没完全睡着。”
“……哦。”
“那么,他为什么要杀我们?”我说,“就因为我们捉住他还绑了一晚上?但应该不至于吧?”
“他说他调查钥匙,而我们也并没有拿了钥匙呀,所以啊,他说的作为三联门派而出手,也是不成立的——也许,他的身份也是假的?”大师姐眉头轻锁,“会不会是故意把锅呀扣到那三联门派头上的?”
“卧槽!信息量这么大!”五师兄惊道,“还有其他势力要搞那仨门派?那李咸鱼待在那儿岂不是很危险?”
“唔,咸鱼还是挺厉害的呀,对他来说应该是没有太大威胁的吧?”大师姐说,“眼下威胁我们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人,要是能知道陈喜的身份就好了。”
“可惜,我都搜遍了,也没有找到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我不禁叹了口气,难道线索就这么断了?
“我可以去查一下。”就在这时,二师兄起身到柜子里翻找出了一枚腰牌……
“这、哪来的?”我惊讶地。
“那天逮他的时候顺手拿的。”二师兄把腰牌递向我们,“太困了忘了还。”
一眼看过去,腰牌上是“北华派”三个大字……
可下一刻,大师姐寻思着什么地方不对,伸手把牌子搁手里掂了掂,随后在边角处一撕——竟是一张薄膜!
撕开的时候,“北华派”三个字正好被撕走,在下面真正刻着的是:弦心。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
“……”大师姐摇了摇头,“只能是,真有别家的要害那三联门派。”
“我查一下吧?”二师兄收回腰牌,习惯性地就要从窗口跳出去——“诶诶!哥你这大晚上的?你刚还说困啊!?”五师兄惊讶地喊住了他。
“……现在不困了,刚睡过了。”二师兄眨了眨眼睛,确实还挺明亮的……
“你这他娘的日夜颠倒啊!?”五师兄目瞪口呆地,“你打算查他妈一晚上,然后明天又睡一下午!?”
“但晚上行动方便很多。”二师兄说罢,就从窗口跳了出去——
“……咋办,我好怕他猝死。”五师兄瞪圆了眼睛。
但事实上白天官差巡查得紧,确实没那么容易查些什么出来。
“睡吧,都要三更天了呀,可不要猝死了。”大师姐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