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涟拿着烛台为季清欢引路,说:“你说一下具体是怎么回事。”
季清欢跟在他身后走,一直走到了外室,低头看着狼藉的地面和散乱的玩具,义愤填膺的说:“这些小孩的玩具…我怕不是遇到了变态!那日我不是去追小女孩吗,追到树林的时候忽然被人打晕,再醒过来时,我看到那名男子正在砸墙,想把我封在墙内的密室中。”
江涟问:“然后呢?他为什么这么做?”
季清欢说:“我不知道啊,我又没招他惹他。然后,然后他把墙砸开,发现是可以容纳一人的密室,接着我就被砌进墙里了呗,幸好我身上带着大哥给我的庇佑丹,食之可保三日平安。只是你没看到当时有多可怕,他从墙中扫出的骸骨,没有七具也有五具。”
江涟脚上踢到一个罐子,看到触目可及的玩具,他停顿了一下,说:“什么骸骨?难道是小孩子的?”
“从骨骼大小看来,应当是小孩子的。”季清欢回忆着说,“光是头骨我就看到了四五个。”
江涟问:“你看没看见他是怎么处理那些骸骨的?”
季清欢摇头:“没看见。处理骸骨应该是在他离开之后,难道还会随便找个墙角埋进去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在我进密室之后,听到了一阵流水的声音,不过没有很久,只是一会。”
就目前这个环境来看,江涟越想越怕,说:“你先别说了,等我们出去再说。”
季清欢对他的胆子有了新的认知,无语道:“是你先问的。”
走到爬向上方的梯子时,江涟忽然停下了脚步,侧头问她:“你有没有听到水声?”
季清欢疑惑道:“水声?没有啊。”
江涟回转过身,确认自己听到的没错,又问:“你没听到吗?”
季清欢仔细听了一下,说:“没听到。”又在江涟耳边道:“这里怎么可能出现水声嘛。你难道和我一样有幻听?”
江涟一向耳力好,往常他都以为自己幻听,没想到都确有其事,那这次肯定也错不了。他把烛台递给季清欢,俯身贴在地上,侧耳倾听,发现水流声就是从地底下传来的。
季清欢觉得他莫名其妙,问:“你干什么呢?”
江涟未答,他又回到了刚才季清欢待的狭窄密室,没有听到更清晰的声音,他站起身来,看着桌上的布娃娃沉思了片刻,娃娃的头朝着的方向是北,脚朝南,江涟向北去寻,发现墙角处的地上有一块松动的石板,他用力将石板掀开,石板背后的触感绵软,原来贴满了棉花,当他把石板取下来的那一刻,清晰的水流声立刻传进耳朵里。
季清欢闻声赶来,说道:“原来这底下是一条河!”
看上去河流流向的是下游,江涟好奇的向里面张望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这河是通向哪的?”他试探性的从这个入口出去,无奈体型不娇小,无法容纳他。季清欢见状,自告奋勇的说:“我来。”
她倒是轻而易举的钻了进去,下面是湍急的河流,江涟怕她出事,赶紧把她拉了上来,说:“你可认出是哪?”
季清欢恼怒江涟多管闲事,赌气的道:“看不清楚,须得游远一些才行,再说我又对此地不熟,怎么可能认出来。”
季清欢又想去探个虚实,江涟严词拒绝:“不行,这次说什么都不能把你弄丢,要不然我也没办法向你大哥交代。”
“你见过我大哥了?”
“半路遇到的他,他很担心你。”
季清欢挥了挥手,表示只是小事,她说:“大哥在分别时给了我许多灵丹妙药,他不必担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