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涟不满道:“问他做什么?我的提议怎么不好?”
显然白翎不同意他简单粗暴的做法,而是一贯的和平主义,大概华灯给了他一种同类人的感觉,这才会征求他的意见。被问话的华灯面色淡然如水,看不出他的情绪,声音里也没什么起伏:“我在这里待了有些时日,还算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少年是生魂,他生前是酒楼的长工,死因未知,只知道他寄宿于这家酒楼上,平时顽皮捣蛋,来借宿的人们寻不到他的踪影以为闹鬼,所以白天热闹,到了晚上就没有什么人。”
白翎听着他的话,若有所思。
江涟不听他们这套,把酒楼大门敞开,冲着屋里的一群人喊:“喂,这里有个有宿体的生魂,捉住他比寻常生魂的分值多十倍,你们还不快来!”
此话一出,屋内摔得鼻青脸肿的人一涌而出,将他们三人围的水泄不通,江涟洋洋得意的指着白翎,说道:“不仅有生魂,还有引路旗。大善人,可怜可怜分值不够的人吧,快把这两样东西让给别人,也好让你此趟行程不留遗憾。”
“你……”白翎欲言又止,被这么多人围住,脱身尚且困难,暂且不和江涟纠缠,想个方法离开这才是。他小心的护住引路旗,江涟双臂环胸,站姿狂放,在一旁煽风点火的道:“你们也看见了,刚才就是他生生将屋顶拉高了十几米,实际上他只有轻功厉害,其他样样不行。只要你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将他手里的分值抢过来。”
人群中传来一个疑问:“这样做,会不会有点……”
这时候,就要有个人出来稳定军心,坚定大家的信念,这个人就是江涟。江涟深感大任落到了自己的肩上,他说:“怕什么,温师尊不是说过可以不择手段,想要留下来,就得豁出去。不然有些资质平庸又技不如人的人,到哪求个谋生之路。”
白翎看得出已然很不悦,他压低了声音对江涟说:“住口,不许再煽动大家。况且,谁告诉你这个生魂是寻常的十倍?”
江涟自然不能说是胡诌的,只好不理会他,挤进人群里,继续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夺过引路旗,活捉生魂,谁抢到就是谁的。像他这般弱不禁风的水货,让他拿引路旗就是对你们的嘲讽!”
说完这席慷慨激昂的话,江涟深觉自己有领导的潜质,他回头看了眼白翎,后者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有不少人已经跃跃欲试的想上前和他切磋,白翎眼珠向上,瞅了眼天空,又呼出一口气,在一人的手要抓住他的肩膀时,果断的向后一退,拿着引路旗,飞快从他们身边穿过。
他们只看到一抹白影像风一样穿过,却完全抓不着。江涟正躲在人群中等着坐收渔利,不期然被抓住了肩膀的衣服,身体凌空而起,几乎来不及反应。其他人似乎也没想到看似瘦弱的白翎有这么大的力气,竟然能单手将一个人拎起来,江涟倒在地上,后背磨在粗砺的石地上,没一会衣服就被磨破,背上火辣辣的疼起来。
该死。
此时已经脱离了人群的包围圈,江涟擒住白翎的手腕,手上用力,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这时,拖行才真正停了下来,由于惯性江涟又自己在地上行驶了几米,白翎仰面摔在地上,引路旗也在手中脱出,飘飘晃晃,正好落在江涟的脸上。
江涟把脸上的引路旗扒下来,白翎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以他的性格,就算情绪再怎么失控也会维持所谓的风度,所以他手里的武器不停变幻着类型,一会是剑一会是扇,十八般武器变了个遍,代替着白翎莫测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