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昨天于胜跟那哑巴走了一路？”

“切，别想了，于胜那么温柔的人，估计是看到了那女生被谁欺负了呗。于胜哪哪都好，又温柔，长的又帅，家世也好，还从小就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就是性子太温柔了，我之前还看到他把伞留给路边的小猫遮雨，自己却不在意被淋湿。”

“那女生也真是的，是真硬装不知道于胜有未婚妻啊！就她那样，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硬是往于胜身边凑，真是不要脸！”

于胜走进教室，听见声音没了都看向自己，温柔地笑了笑没说话。

那群人试探地你来我往搭着话。

“胜哥，听说你昨天和那女的走了一路？”

“是啊是啊，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怎么会呢，胜哥怎么会看得上她？对吧，胜哥！”

于胜温柔地说道，

“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你们可别乱诬陷我。”

“只是顺手送她回家而已。”

“如果你们被欺负了，身为好朋友的我，肯定是两肋插刀，义不容辞呢。”

那群人心里面满意了，不再提这件事，仿佛忘了一般，热切地讨论着中午去哪吃，吃些啥。

只是手机群里面的消息却在不断闪动，打算给哑巴一个礼物。一个有意思的礼物。

周含光一进教室明显地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就是那种明明什么都还和原先一样，心底却开始发慌。

周含光紧绷地上完一上午的课，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周含光舔了舔唇，心里面快速打算着，下午第一节就是数学老师的课，两点开始上课，差不多两点过五分就进去正好打断老师讲的课。

右眼突然开始止不住地跳，扫到身侧镜子里面的人影，身体比意识更快地跑了起来。

后脑勺却被突然敲中，整个人晕倒在地。

“现在怎么办？”

“谁要她跑的，晕都晕了就扔这吧，衣服扒了吧，省得她到处跑。”

“靠，她校服外套里面还有夹层”

“切，就这点钱和不值钱地糖至于吗？还特意藏在里面怕我们不知道？”

“穷呗，要不拍个照？”

“得了吧，我还嫌脏了手机呢。就她那点出息你还怕出事？算了，别脱了，恶心。把水泼她身上就完事了，走吧，今天中午胜哥请吃饭别耽搁久了。”

周含光晕晕乎乎地醒了过来。

脸贴在还有水的厕所地上面，浑身湿乎乎的。

周含光神色凝重地撑着洗手台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

灰色长款卫衣可能是因为太过小不好脱，被撕扯着皱皱巴巴的。裤子一向因为谨慎系的结，被暴力拉扯的变成了死结。

周含光捡起被随意扔在一旁的校服外套。

很好，钱不见了。

糖也不见了。

周含光只觉得自己的头脑无比冷静。把自己身上衣服裤子的水拧了拧，把校服外套重新穿回去，拉链拉到最上，洗了把脸。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上课了没。

幸亏昨天嫌不方便把小刀暂时放家里面了，否则今天如果被发现了，就功亏一篑了。

周含光突然瞥见地上散落地几张碎纸，脸色阴沉地看向洗手台旁边放着的垃圾桶。

里面是和餐巾纸混杂在一起的钱的碎片，恰恰就是本应该呆在夹层的生活费。

周含光闭了闭眼，那糖呢？

周含光干脆把垃圾都倒了出来。

钱被撕的太碎，即使被拼起来也不会有商家愿意要。

周含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把随便都捡了起来，有的因为被打湿破了，有的被粘上了别的什么，只有硬币还幸存。

糖碎了。

像是被踩碎一样。

周含光把碎了的钱和糖放回夹层原处。

轻轻笑了。

莫承影不自觉地讲课总是往第一排门口的空位处扫几眼。

不对劲，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迟到了大半节课了。

除非...

“报告”

莫承影看着明显身上头发都是湿着的周含光暗下了眼。

“你迟到了，周含光同学。”

周含光看着脸色阴沉的莫承影勾了勾唇，正准备开口，莫承影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