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悄悄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室内,照在地板上,白色的瓷砖将光反射向淡蓝色的墙壁,留下点点光斑,床头柜上可爱的兔子闹钟“嗒嗒”的转动着。
“起床啦,起床啦!”低沉又有磁性的嗓音响起,成了这个温馨的房间清晨的第一道声音。
伴随着锁链的碰撞声,一只白皙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按掉了床头柜上正发出声音与可爱的外表完全不符的兔子闹钟。
床上的人刚缓缓坐起身,门就刚好被人打开,进来的是个男人,他的身材修长又不显瘦弱,长相俊朗,五官棱角分明,一双黑眸如同深不见的潭水,配上一身黑色西装,显得他禁欲又冷漠,可偏生又在腰间系了一个小黄鸭的围裙呆头呆脑的小黄鸭倒显得他有些可笑。
“衾衾。”床上的人儿落入他的眼中,男人的眉眼一下柔和起来,眼中盛满了柔情。
床上的美人转头看向他,动作使她耳边本就摇摇欲坠的乌黑发丝从耳边垂下,遮挡住了她姣好的容颜,但她看上去并没有将发丝抚回耳边的打算,平静的眼眸中倒映出他的身影。
他缓缓的走进,男士皮鞋踩在地上,像是怕惊扰了床上的人儿一样,声音放得极轻。
男人走到床边,放下手中的肉粥,看着床上的人儿,眼中带着病态的满足:“衾衾,昨晚睡得可好?”
顾衾举起手晃了晃,清脆的碰撞声响起,白皙的手腕上,银色的铁环完美的贴合在皮肤上,内圈有着一层绒毛,冰冷的锁链从铁环一直连到床脚。
“你倒是这么睡试试?”
苏衾掀开被子,同样被锁链束缚住的双腿裸露出来,随着锁链的碰撞声,她坐到床边,轻抚着手腕上已经被体温捂热了的铁环,看着面前的男人,唇角上扬,眼中却毫无笑意。
“……来,衾衾,喝粥,这可是我一大早起来专门为你熬得。”
男人越过了这个话题,端起粥,邀功似的舀起一勺想要喂给顾衾。
温热的粥看起来稠稠的,切碎的葱段撒在上面,热气缓缓上升,香气渐渐遍满了整个房间,让人禁不住胃口大。
“我可还没废呢。”苏衾推开他伸过来的手,见他还是坚持的伸过来,笑了笑:“廖傅,是吧。”
只是一个轻飘飘的名字,却让廖傅瞳孔猛地一缩,手也放了下来,不经退后了一步。
他……还没告诉她,他的名字。
“看来是没错了。”看到他的反应,顾衾笑了,声音凉凉的:“原来还没死透呢。”
“真不愧是衾衾。”廖傅恢复了冷静,放下了手中的肉粥:“当时我确实是死透了的。”
“那你可真是,祸害留千年。”
“衾衾,你逃不掉了的。”廖傅微向前倾,轻抚上顾衾耳边一缕黑发,放到唇边一吻,再抬头时,眼中的占有欲已不再掩饰:“我们会……永远的在一起的。”
“你果然是个变态。”顾衾拽回自己的头发,拍掉廖傅的手:“我可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哪怕一分一秒。”
“衾衾,我好不容易才回到这里,以这幅新模样,回到你的身边。”廖傅收回手,盯着顾衾,脸上出现了一丝戾气:“你逃不掉的,我不会让它带走你。”
“它……嘛?”顾衾看着廖傅,指了指脑子:“是在这吗?”
廖傅的脸色变了,而顾衾则眯了眯眼:“那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