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是没用……”哪吒没有睁开眼，自顾低声嘟囔道：“但是小爷就是喜欢啊——当腰带也不错，结实耐烧，劲道。”

“……” 太乙真人的双唇嗫嚅半晌，最后感叹道：“你这是暴殄天物啊渣鹅！”

“师父……”哪吒突然睁开眼。

太乙真人莫名心中一颤，一听师父两字他就知道准没好事。

果然——“徒儿以前和敖丙……是朋友？”

他摸出怀中的蚌壳，放在手心，这里面还装着一张生辰请柬，还有一个半新半旧的毽子。

请柬上的笔迹，分明出自他的手。而毽子……上面的毛被烧掉了一半，他能感知得出来，那是他的杰作。只是，现在它看起来完好无损，是被重新修补过。

一半新一半旧，一半红一半蓝，看上去让他心中不畅，好像有什么东西将它生生割裂成两半。

沉默数秒，太乙真人叹了口气：“算是吧……”

“当初渣鹅你还是魔丸，他是灵珠。你们本是一体双生，命运相连，气息相融。而后你们又共渡天雷劫……”

“天雷劫，天雷劫……”哪吒低声呢喃，偏头道：“师父，徒儿还能再想起前生的事吗？”

***

海底龙宫，龙去大半。

龙王敖广，负手站在炼狱大门旁，身后是还未离去的大半龙族。

长身玉立，仍旧是器宇轩昂。可背后看去，他勉强挺直的双肩脊背，无平日一半龙威。

“饼儿——”敖广对着炼狱再次释放龙吟，这一声龙吟足以覆盖整个海域。

可是，还是一如既往，声波了无回响。

敖丙，我儿，你何时能有回应。

已经五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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