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陶浅顿了一会的手,又冷静的抬起,她微张着嘴,将杯子里的水小口的喝进,边喝着,边拉长耳朵偷听。
许陶浅认真细听有关‘苏昭’的话语,她并未介意这两人讨厌她,许陶浅竖起耳朵偷听,听得也只是有关苏昭的事情,而许陶浅自己的,她便选择忽略而过。
胸怀宽广一些,便就不会觉着难过,那两人与许陶浅隔着一排挡板,故许陶浅无法看见他们,只能听着声音来辨认。
察觉对面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许陶浅放下杯子,弯腰站起身来,将耳朵抵在挡板处,便能隐约的听见一些:“嗯,所以苏总非常敬业,昨天晚上开完会,还没休息多久,今天早上就又飞回来了。”
说完,两人便已不再说话,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便很快响起,许陶浅缓缓退回,背靠于椅子的软垫上。
原来苏昭是去总公司开会了,也难怪许陶浅今天早上未见到苏昭。
许陶浅的视线游离着,心里却不自觉念叨起:昨天晚上,今天早上。
…… …… ……
许陶浅稍顿,想清楚了关系,很快,她便从椅子站起:昨天晚上去的,今天早上又回来,那苏昭岂不根本就没睡?
想到这,许陶浅神色尽显难过:苏昭此时一定很累吧。
那两个人讨论的没有错,苏昭真的很敬业,已是如此辛苦了,苏昭却还是要在早时赶回公司。
许陶浅:苏昭啊苏昭,你怎么就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
许陶浅虽心里心疼,但却也无法送上关怀,她此时好似一位小丑,一位毫无地位的小丑,仿佛只能踩于表演的气球上,甚至一点都不重要,而苏昭就如同是舞台中央的公主,引人注目,且很美丽。
这样一层关系,就如同许陶浅现下的情况一般,苏昭忙着回总公司开会,且切夜未眠,劳累不堪,而许陶浅呢,她还只是一如既往的打卡,无权过问,甚至插不上手,来去也只不过就是在心里担忧。
许陶浅忆起,梁沁今天与她叙说的画面:长的很美的女人,身后跟着许多穿着为职业正装的男人,场面气派,梁沁仅仅只看到了这些,许陶浅也并未对梁沁讲:其实苏昭身后穿正装的那些男人,每一个都是有着庞大企业的总裁。
苏昭就如同是仙女下凡,她能力十足,且魅力也十足,苏昭本人虽毫无架子,但环于她身上的光束,却又是那般明亮,令人生非得不敢靠近。
许陶浅也有些……不敢靠近了。
许陶浅觉着心里发堵,那些老员工说得也没错,许陶浅是挺闲的,闲得此刻还有时间让她难过。
许陶浅烦躁的拿起笔,把笔头按下,笔尖被按出后她又将其再按回,如此反复,本以为如此能缓解心情,却未想到越按,心情就越是烦杂,许陶浅手按笔的频率加快,直至烦的不行,许陶浅才将笔摔回桌子上。
她无意拉开抽屉,一本平整的:《河口地区规划方案》还整齐的放于抽屉里,一打开抽屉便可见到,资料的封面被许陶浅写上大大的:‘SZ’
许陶浅看着这本资料,久久未把视线移开,心里悲喜交加,苏昭给许陶浅资料是何用意,许陶浅再清楚不过,她又怎能因为这些小情绪,而让自己自暴自弃呢,她应是不断努力才是,这般颓废,苏昭一定不愿瞧见。
许陶浅想通了以后,将悲伤的情绪掩回,并翻开河口地区的资料,低头认真阅读了起来。
————
时间已至下午3点,许陶浅已看了2小时的资料,再抬起眼时,眼前昏花一片,察觉着眼睛有点痛,许陶浅背椅着垫,闭起了一眼。
休息了有10分钟后,许陶浅将眼睛睁开,视线总算已不如刚才那般模糊,许陶浅捏了捏鼻子,眼睛随意扫过一眼,却督见了梁沁给她的测试题。
许陶浅将测试题拿起,试题用档案袋装着,许陶浅前后打量了一番,才将档案袋打开,并抽出试题,突然一行醒目的大字便出现于许陶浅眼前:同性恋测试题,测试你是不是同性恋。
许陶浅:…… …… ……
她的损友,效率虽高,可靠谱率却不高,许陶浅粗浅的翻开略看:
1.你会不会对同性产生情感?
2.你对待异性和同性都相同吗?
3.你交朋友比较倾向于同性还是异性?
4.你能接受同性接吻吗?
许陶浅:…… ……
今天怎么尽发生让她无语的事情,许陶浅一把将测试题扔于桌子上,若让许陶浅这般拿去给苏昭,就算不去掉上面那行大字,是个正常人都猜得出来,这些题目是何意思,且苏昭还那般聪明。
如若让她变着法子问,苏昭也没空,苏昭今天需会见总公司的人,开会也不知需多久,且苏昭就算不开会,需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怎会有时间和许陶浅玩着这些无聊的小游戏。
“小许,你过来一下。”林冠打破许陶浅的思虑,扬起脖子高呼到。
许陶浅推开椅子,站起身,走至林冠身旁,问道:“林组长,您找我?”
林冠点头,把桌子上一叠资料整理好后,对许陶浅说道:“小许,这个是绿色园林的一些资料,你拿回去用吧,有空的时候看看就行。”
许陶浅虽只是新入门的实习生,无经验,工作上也比不过老辈,最初林冠也和其他成员一样,觉着许陶浅碌碌无为,运气好被苏昭带回罢了,但于今早听许陶浅给他的建议,林冠便发觉,许陶浅也并非是无才的。
换句话来说便是,绿色园林5年来,都未有人能做出令苏昭满意的方案,设计部那么多精英都已竭尽脑力,但仍无任何办法,有希望的苗头,那便不能放弃,若许陶浅就能抓住苏昭的喜好呢?
“真的?谢谢林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