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知道瓮裡头装的是什麽吗？”肖战哑声询问，内心的波澜久久无法平息。

李艳霞缓缓的点头，“我死了后，我发现我的灵魂跟我的遗体被囚禁在那间密室内，每到深夜邓之跟陈娇娇就会来到那，割着不同孩子的肉丢进瓮中，而那时我就看见了瓮上坐着一个男孩，他张大了一张嘴，喀滋喀滋的咀嚼着祂给他的食物，嘴裡还不时发出愉悦的笑声。”

肖战试着在脑海中想像李艳霞所描述的画面，实在是非常渗人。

“是古曼童。”突地，王一博丢出了一个名词，肖战转头看他脸上是对这陌生词彙的疑惑。

“来自国外的一种称呼，在这裡我们称为养小鬼。”他缓缓说明。

古曼童又可分为天童、人童以及地童，前者又可称为神童只要供养方式正确基本上对人无害，后两者较为阴毒特别是其中的地童，是用凶婴即凡是非自然死亡的婴儿尸体下去炼製而成，喜爱的供品为鲜血以及肉。

这古曼童虽然是用婴孩的尸体炼製，可祂还是会随着时间长大自然而然也就越加贪婪。

“不过照理来说，地童炼製的过程非常繁琐，一般人是不可能製成的，加上她说了她看到的是一个男孩而非婴儿，这代表这之前已经有人先供养过他，然后刻意把他交给了邓之。”

肖战深吸了口气，过于庞大的信息量使他有些快喘不过气，若非亲眼所见他怎麽能相信世上还有这种荒唐之事，面对李艳霞哭出的血泪他很难当做这只是一场梦。

“是妳杀了邓之跟陈娇娇吗？”肖战问。

李艳霞摇头可迟疑了一会她又点了点头。

“什麽意思？”

“知道了他俩每晚都在干什麽之后，便偷偷趁着他俩不注意的时候放走了那些被他们抓回来的小孩。”言下之意，便是那古曼童因为没办法得到供品，自然而然认为邓之违反了约定，就这麽反噬了他，因此李艳霞等于是间接害死了他。

肖战揉了揉眉心，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的他并不觉得心境有任何改善，反而更加沉重，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这事打从一开始就不是他可以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