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肖战敲键到一半的手指停下，抬眼瞪向他。

王一博轻笑一声，这才收回了不正经的语气道，陈述着“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她尖叫着奔跑在长长的走廊上，身后有一个人影在追他。”

肖战听着，手中的键盘跟着敲着，可当他敲啊敲的却发现这事情怎么越听越不对劲，还有些似曾相似。

当对方说到结尾，一股莫名的寒意朝自己袭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接着他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他所说的事件感到熟悉了，这不正是他早上做的梦吗？

“我说完了，不知道肖警官有什么看法？”说完内容后的王一博再度勾起了微笑，他轻整脸上的眼镜后，一改之前的两人的互动，换他静静的看着肖战。

肖战张口却愣是无法说出一个字，对方的话与自己的梦境重叠这件事，真要说这是巧合未免太过于详细，可除了巧合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解释。

“肖警官，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面对肖战有些发白的脸色，王一博再度抛出了问题。

肖战没有回答。

世界上有没有鬼这件事，若在之前问他，他的回答一定是否定，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子不语怪力乱神，而他们警方最讲究的就是科学办案。

可到了现在，他却没办法坚定的说自己不信。

王一博的描述与自己最大的不同点就在自己没有看清楚被害者与加害者的长相，而对方却是清清楚楚的描述出来，而这描述不论怎么想都与邓之吻合，至于那名被害者他也大概知道是谁。

之前曾说过邓之在致富前是名农夫，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落「一家四口」过着与旁人无异的生活。

是的，一家四口。

肖战终于找到了其中的不和谐点。

在报告中，邓之结婚了，并与妻子生下了一双儿女，可当邓之发财之后报告中也再也没有提到关于邓之妻儿的消息，也没有任何人发觉报告中的不对劲，包括自己在内。

肖战拿起桌面上的电话打算叫在侦讯室外监视的汪成将邓之有关的调查报告拿进来。

嘟、嘟嘟——

回应他的，是通话失败既有的电子音。

肖战蹙眉，他打的是可是内线电话照道理来说不可能直接通话失败。

他又尝试了几次，才又默默地放下电话。

“怎么回事？”抬头，肖战望着那依旧神色自若的人，不知为什么本应该是害怕的场景，他竟然莫名的感到平静。

王一博挑眉，“在这种场面还能这么冷静，我该先赞美你一下吗？”可在看到对方眼神中传来的警告后他这才朝對方的身後抬了抬下巴，“别这样看我，这事与我无关，你要问就问你身后的她吧。”

她？

还来不及有所反应，肖战只觉得身后的温度又下降了好几度整个人现在彷佛置身于冰柜中一身的鸡皮疙瘩全部立起，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就这么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