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好像一只脚踩在了什么质地柔软底层确实硬的的东西上,然后另一只脚踹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上,它好像移动了一下,又违反常规地稳稳停下,但是听见许多噼里啪啦、窸窸窣窣的声音。
烟雾终于散开,我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
发现自己现在是站在一个,嗯,看上去就很高档的椅子上,有软垫的那种,我踢到的,是一个长长的连在一起的会议桌,桌子上现在东西有点凌乱,显然是我那一脚的后果。
这个地方很像是在谈判,而且双方现在都因为我警觉起来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氛围,只需要一颗火星就能爆炸的那种。
我心下微沉,这里……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
“哎呀哎呀,这是……十年前的藤原桑?真可爱呢~”
对面一位白色的,比沢田纲吉正常一些、不那么反重力的刺猬头笑眯眯地开口了,音调轻佻浮夸,还……自带符号?
这个人,怎么说,我控制住自己眯起眼睛的欲望,跟他的发色一样,白色,无尽的白色,却不是纯洁无暇的感觉,而是那种强烈的的、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很刺目的白色,那种空茫茫的包含了纯粹的恶意的白色。
这个人,很危险。
“白兰。”坐在我旁边的人带着几分警告意味地开口,然后对我安抚地笑笑,“明镜,先下来吧。”
强大、温柔。
我迅速做出判断,眼前的棕发棕眸的男子就算是在温温柔柔地笑,也是有着上位者不容辩驳的气势,但是……
“……十年后的沢田君吗?”我语气里不由自主地带上几分惊讶。
“是的,你应该是被十年后火箭筒击中了吧。它会让你和十年后的自己交换五分钟,别担心,五分钟后就可以回去了。”
我点点头,道:“多谢。”
“你不必向我道谢的,永远也不需要的。”十年后的沢田纲吉看着我好像有某种坚定在他温柔的棕眸之后。
我愣了一下,光看这些表现,这还真是难以将十年前和十年后的两位沢田纲吉联系起来啊啊。
而且声音也不是我想听的了。【画重点】
“KU FUFUFUFUFU…………”
嗯?这个笑声,好像有点耳熟?这不是我刚刚才听到的吗?
对面的那个白花花的人,哦,是叫白兰的那个,笑得更灿烂了:“彭格列的雾守怎么突然过来了?最强幻术师是想提前结束谈判吗?”
气氛又紧绷起来了。
“当然不是了,只是我的契约者突然失联了,我难道不能担心地过来看一看吗?”
依旧只有声音没有人啊。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大概只过了一分钟吧,也就才几句话的时间。
“啧啧,现在一看,十年前和十年后没什么区别嘛,都是一样的蠢,除了●●●●●●●●●。”
话语好像被强行扭曲了一样,我感觉到他确实说了什么,但是【不可听清,不允许听清】,我看了眼十年后的沢田纲吉,发现他好像心情有点不好,他问:“你听不清,对吧?”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些什么,点点头。
然后我听见那个声音好像不满地哼了一声,又KU FUFUFU几下,
“愚蠢到有性命之危的蠢货,我走了,还有,彭格列你要记住,你的身体是要给我夺取的。”
十年了,这句话还在说啊,是的,他一直没夺取到呢:)
不过……刺、激,太让人想入非非了。咳。
“沢田君,要继续-------谈判吗~?”那个白兰开口了,声音故意拉长,语调上扬,尾音还转了几圈,他还顺手扔了一颗棉花糖进嘴里。
十年后的沢田纲吉安抚地看了一眼我,回给白兰一个礼貌的微笑:“继续吧。”
我安静地试图听清,但是……我微微吹下眸子,那些话语能感知到,却根本不可听清,未来命运线的不可更改吗?
那我不是应该什么也不允许被知道吗?
……蝴蝶效应啊。
我现在到了十年后就一定会造成一点影响吧,而这种影响难不成也在既定的命运之中?亦或者是等我回去之后,就便又会衍生出因为我的选择不同而造成的平行世界吗?
十年后的我……契约者……幻术师……彭格列……
不过……有一点倒是能确认了,毫不在意地暴露出自己的异常,很有可能就是有【幻术师】这种名字一看就知道是一种怎样的存在的人在为他们遮掩。
我能够发现这种异常……是那位reborn故意如此还是……?
虽说我对未来有着明确的规划,并早早开始努力,但是放弃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对什么都挺感兴趣,但是这个职业一看就很危险。
而且,我敢肯定,至少目前的自己绝对是不会有加入这个彭格列的想法的,未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