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能够让艾迪稍微清醒些的药物起效果后，瑞德就和霍齐进去了。

“嘿，艾迪，你知道你在哪里吗？”看留所跟监狱也没什么两样，尤其是一层又一层的铁丝网，实在令人压抑。

瑞德和霍齐交了配枪进去，瑞恩只能扒着铁丝网眼巴巴在外面等着。

他现在对他们的办案过程特别好奇，他特别特别想参与。

“嘿，艾迪，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霍齐问正在咬指甲的艾迪。

艾迪紧张极了，不断地抓耳挠腮、啃咬手指，就连原本应该很漂亮的双眼都在拒绝和任何人对视，显得他不安极了

霍齐问他话的时候，也像是半天理解不了似的，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监狱？”

“对，没错，知道为什么吗？”

艾迪缩在角落，捂着脸，整个手指也都在颤抖

“我以前很坏、很坏”说话也断断续续，磕磕巴巴

“但我现在好多了，已经好多了”他很混乱，也或许药物起了些作用，他甚至可以稍微替自己辩解一句。可是他仍旧不敢看人，尤其是霍齐，像是看到怪物似的，偷偷看都不敢。

“艾迪，你记得你有伤害过别人吗？”遇见艾迪这样的，实在也很难搞，只能耐心哄着

艾迪摇头，像是更加慌乱了似的，手指都快咬破了

“你之前在哪里上学？”瑞德想，可以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

“波士顿”

“你喜欢波士顿吗？”

“不，我不知道”虽是这样说着，可混乱的脸部神经还是在不经意的时候稍微放松了那么一息。

“你最喜欢波士顿的什么东西？”

“哈佛、我去哈佛广场喝卡布奇诺”这是一直处于混乱状态的艾迪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笑容。

霍齐乘胜追击

“艾迪，你记得威利吗？”

艾迪又在克制不住地抽搐了，可即使是这样，当他看到威利的照片，还是笑了

“我知道威利”甚至是整个眼睛都一直跟着照片，像是真的十分喜欢他

“你带走了他”霍齐提醒。

威利一瞬间笑容就没了，像是警告般地用手指着自己对面的空气

“NO！我没有！我没有！No！”面部表情说得上是咬牙切齿，仿佛潜意识里就给自己下了指令一般，咬牙不承认

“艾迪，我知道你很不安，你的手被割伤、手臂挫伤，你想知道为什么吗？”霍齐却不想放过他

“是”艾迪也很疑惑，不安地看向霍齐。

“你杀了三个人，艾迪。”

只着这一句话，就像是不小心按到了艾迪崩溃的阀门

“你杀了三个人，艾迪。”

“你杀了三个人！艾迪！”艾迪重复着霍齐的话，喃喃着。整个人都在颤抖。

“保罗汤普生、安妮史都、琳娜吉尔”瑞德觉得他想起来了，说一个名字，翻一下照片让他看

“不！你不要再说了！你会被惩罚！”艾迪又开始指着对面的空气训斥

“上帝会惩罚你！”艾迪一脸凶恶

转而却又突然崩溃大哭

“不！！求求你看看我！！求求你！！”

“求求你！！求你！”

艾迪崩溃了，霍齐和瑞德对视一眼，不再强求，往门外走去。

“我带天使来了！你看！”突然他又开始一脸讨好地微笑

“NO！我看不到！”精神分裂般的仿佛在饰演两个角色。

“我带天使来了！求你看看他！”

艾迪的状态很差，即使这样说着对话，也没人听得明白，更不用说他现在整个人都在痉挛颤抖，说出来的话也只能被当成他的胡言乱语罢了。

21岁，本是最好的年纪。

霍齐和瑞德在小隔间取回配枪，出来看到瑞恩扒着铁丝，耳朵也还贴着往里面听

“该走了，摩根和艾拉有发现。”

“嘘！”瑞德仔细分辨，五感异于常人的原因，他大概也理清了一点东西。

“让我进去吧，求你了，霍齐，我知道怎么办了”

“你知道我们在做很重要的工作对吧？”霍齐没有反对，只是正儿八经地这样问了一句。

“是的霍齐”瑞恩也像是保证似的，郑重地回复了他。

“警官，麻烦再一次开一下门吧”霍齐回头对管理员说

“霍齐？”瑞德反而懵了

…

“

This is my Father's world

And to my listening ears

All nature sings, and round me rings

The music of the spheres”

库克太太同样喜欢这首歌，瑞恩曾经也在圣诞特意为了她唱过。

瑞恩的声音很漂亮，这是大家意料之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