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闻言多了几分薄怒:“我发现他和一个男人纠缠不休。”
梁昱抬了眼:“男人。”
“叫李玉琪,他们在国内是同学,后来梁昱出国后就没什么联系了,但不知道怎么的居然纠缠在了一起,差点出了人命。”说来也是惊险,李玉琪割腕自杀不成还妄图跳楼,这事上过新闻,好在是没人知道具体情况,不然要是冠上梁氏的名字,后果不堪设想。
老爷子一辈子都在为梁氏操劳怎么会容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看样子我那儿子和儿媳妇都不知道这事,否则以他母亲的脾气,早就闹开了。”
“怪不得。”梁昱仔细想了锦荣那天的情形,只有见血的事才会让锦荣跟着流鼻血,本来他也是担心梁彦会出什么事,没曾想是这样。
“彦哥情路并不顺遂。”这是梁昱早就知道的事,但也有一句话他没有告知老爷子,情路虽不顺可结局却圆满,“彦哥能成大器,至于这事,如果他执意要那个人的话就算了吧。”
“但是要结婚。”老爷子的态度坚定,“梁氏百年基业不能断送在我的手里,我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被断送,祖训不能不遵守。”
梁昱倒是有些无语了,其实这祖训都不是他定的,是当时的梁氏家主气急定下的规矩,后来就这样传了下来。
“阿祖你和梁彦不一样,你也对梁彦报以了期许。”
“但我和陈锦荣的关系你也知道,我们这没事,到了他那就有事,用现在的话说不是太双标了么,男人无法生子,如果你要他结婚生子也要和他商量好,省的到时惹出麻烦。”
梁昱对梁家的事极少插手,即便是老爷子和他主动说,他也基本不反驳对方的意见,他实在没有一个当家做主的心。
两人聊着聊着听见动静,掉头一看,锦荣正站在楼梯口揉头发:“我想吃点水果。”
老爷子叫了保姆去安排:“吃完赶紧去休息,大冷天的少熬夜。”
梁昱也起身作势要出去,锦荣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想了想又闭上,等梁昱出去了,他问老爷子:“爷爷,叔公是去哪。”
“去后宅休息啊。”老爷子拍拍孙子的手,“他一直都在祖宅里休息。”
“哇……”靠字硬生生的吞了回去,锦荣惊讶道,“一个人住?”
老爷子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是啊。”
“那不闹鬼么……”祖宅都算是古董了。
“呸,你说什么呢,祖宅怎么可能闹鬼。”
保姆把水果端了上来,老爷子便催着锦荣去睡觉:“少想些有的没的,赶紧去休息。”
锦荣心里还有问题,但看老爷子的意思也没多问,他的房间有扇窗户打开的话正对祖宅方向,他推开看了看,祖宅隐藏在丛林中露出了时代特有的建筑尖,一片漆黑中只亮了一间房的灯。
“真是个怪人。”之前住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看看真像是演恐怖片的地方,“呸呸呸,我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他这样想祖宅,估计有自己板子受的。
“我他妈干嘛要想他,这个老男人,狗男人!”锦荣在心里呸了好几句,但刚关上门,他就听到几声凄厉的猫叫声,午夜寒风呼啸,猫叫声夹杂在里面分外惊悚,锦荣心里害怕可一时忘记了动,听声音好像就在附近的树林里。
起先猫叫凄厉,后来猫叫声逐渐变小,锦荣在床上一夜都没睡好。
早上起来问老爷子有没有听见动静,老爷子精神特好的说没有,锦荣心里窘迫,难不成还真遇鬼了。
“怎么,昨晚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梁昱说。
锦荣忍了忍,决定先不装逼:“听到了猫叫声。”
老爷子愣着:“什么猫叫。”
梁昱笑了:“估计是猫贩子在抓流浪猫,离你房间近听到了。”
老爷子说:“诶太作孽了,什么人居然敢捉到我家门口。”
“是啊,太作孽了……”不说流浪猫还好,这一说,锦荣心里难受了,早饭吃完陪着老爷子下了会棋,后来老爷子和梁昱有话说,锦荣就自己回房间玩电脑,窗户关着还开着暖气,舒服得能让人睡过去。
可现在看着那扇窗,锦荣反而不想睡了,他鬼使神差的推开窗,扑面而来的寒风让他倒退了几句,随着风进来的,还有几声微弱的叫声,像是幼犬的哀叫声?
“算了,我去看看。”锦荣围了围巾溜了下去,在楼上看很近,到外面了才知道也是段不小的距离,雪地靴穿着不嫌冷,听着踩雪的声音直到耳朵发麻,他终于在一棵大树下看到了一团雪在动。
说是雪,是因为它与雪融为了一体,如果不是在动,锦荣怎么着都不会看到。
“好奇怪啊,不像猫。”看起来有6、7斤重,体型和一般猫无多少差别,尾巴紧紧的盖住了身子,锦荣只能看见两只缩着的耳朵,雪拨开了一层居然还有雪,锦荣这才发现这东西腿上有伤,是一只箭刺了进去,歪头的箭身被折断,可cha入腿里的却没办法解决。
“喂。”锦荣轻轻摸了摸正在颤抖的猫毛,只见尾巴开始挪动,一双圆溜溜的眼在他的面前慢慢出现了。
居然是带血的眼,“啊!”也就是这一眼,锦荣浑身仿佛被人定住,寒意从脚底升起,猫动了。
猫拖着受伤的身上朝他走近,他受了蛊惑般的伸出手抱住,近乎呢喃道:“我,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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