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香水。”后来张蕤知道了，为什么狐狸对香奈儿5号这么敏感——因为君十三身边有个狐狸精，只要说到香水，必提香奈儿5号，仿佛全世界只有她知道这款香水，只有她买得起这款香水的模样。

“道士。”这个流泪的女人除了仿佛崩坏的泪腺，没有任何与常人有异的地方。

张蕤调侃道：“说不定是遗传呢，她妈不也是哭个不停吗？”

“女人还真是水做的，要这样哭，体内的平衡早就被打破了。”张蕤虽说学艺不精，但是道家讲求平衡这一点她还是记得很清楚。“平衡打破了，那就坏事了。”

“会坏事吗？哭多了。”尤琯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来。

“当然啊，你想万物皆有一个平衡......”

“那不哭呢？”

“啊？”张蕤也没想到尤琯会这样问，一时答不上来。

尤琯没有张蕤这么小心，直接伸手去探女孩的鼻息，微弱不可感。

“她已经快死了。”

“要在这里等到晚上把这件事解决了吗？”张蕤询问道。

“不，我没有那些闲时间去浪费。”尤琯道，“妇人说女孩在夜里会一个人出门，但妇人用上手电，女孩就回神跟着妇人回家了。光好像一种开关......”

“还有那个道士，我很在意。你们道门起家时，茅山术士，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环，不过后来和你们师祖闹翻了，便离开去自立门派了。”

“赶尸术，便是茅山术的一种。”

“你是怀疑我们道家的人？”张蕤眉头一皱，不悦的看着尤琯。

“没有，我以前见过你们主持，我信得过他。”尤琯冷静的回道。“但这并不代表我相信别人。”

林夕一出门，就看到旁侧妇人又在偷偷的抹眼泪，她有些怅然，自己和那妇人又有何异？她们不过是这个怪力乱神的世界中最底层的人，过着一无所知、朝不保夕的生活，像是一脚将一个旱鸭子踹进了激流之中，沉浮由天。

妇人转过身来，掩面长叹。

外面正是艳阳天，屋子里阴冷/逼/仄的气息压得林夕有些难受，一种奇异的感觉漫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