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窗外开始下起了雨。

“放轻松点，亲爱的。”他艰难的抱怨，Bruce的手还紧紧的掐着他的脖子，这导致他现在呼吸困难。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身体顶多就是个训练有素的普通人，长时间的呼吸不畅会使他感到难受。

【能与蝙蝠侠对打的\'普通人\'？】系统对此表现出莫大的讥讽。

晏商没空理会它。虽然他肯定自己不会窒息而死，但是这种被人扼住咽喉的感觉还是令他有些不爽。

哪怕这个麻烦是他一开始兴致勃勃亲自招惹的。

“咳。。。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我可挑选了好久。” 他虚握住Bruce的手腕，敲击着他的腕骨，示意他松开。

“那片羽毛是什么？”

Bruce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即使扎塔娜对他保证了那东西的安全性，他也确实调查清楚了那个德国男人的资料，但是当他从提姆口中发觉了这个人真正的身份之后，他对扎塔娜的判断有了极大的怀疑——对于这种危险又难以控制的人物，蝙蝠侠一向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来推测他的目的。

也许Bruce从来没有说过，但毫无疑问，他爱自己的每一个养子。以Batman的行事风格，严刑逼问才是他的手段，但现在他不能这么做，杰森身上的东西让他束手束脚。

晏商对他的质问视而不见，意有所指的抬起下颚。其实他可以自己挣开Bruce的控制的，这点他们两心知肚明，毕竟晏商如今两只手都自由着呢。但是不，他偏偏恶趣味的想要眼前的人认输，所以他没有多余的动作，这种虚假的示弱更加展现出晏商的肆无忌惮。

好吧，现在Bruce的表情更阴沉了。但说实话，Bruce这张赏心悦目的脸让他的威慑力大打折扣——至少对晏商来说是这个样子。

他们又僵持了一阵。

。。。。。。

最终Bruce松开了手，起身退到一边的沙发上。

“别紧张。”晏商平复了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理着领口慢吞吞的说道。

“只是一个无害小玩意儿。”

“我不信任你。”Bruce神色冷漠，不为所动。

“我知道你的身份。”晏商说，“如果我想对付你，只要我把这个消息公布出去，你就会有无数的麻烦找上门，你多年的老朋友们、那些贪婪的政客会像嗅到鲜血气味饥肠辘辘的恶狼一般，把你吞得一干二净。”

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