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三,你说说,我们究竟还欠不欠你的钱?”柱子见正主来了,一脸怒容道。
那人不理柱子,只是走到杨殊跟前来,笑道:“阁下似乎懂算术?”
言语间,一股真气重重朝着杨殊压来。
杨殊毫不惊慌,只是默默运力反弹回去,面上依旧是平淡道:“略知一二!”
真气反震之下,那人退了一步,颇为惊讶道:“既然如此,那这笔账便一笔勾销吧!”
杨殊点了点头,虽然这离香楼还是赚了村民不少钱,但他并不能找他讨回,毕竟在这长安的地界上,光这几个村民的力量,压根不是地头蛇的对手。
真要见了官,好坏还说不定呢!
杨殊向来就是个见好就收的人,解决完这桩恩怨,他带着几个村民,回转到驿馆寻觅张宁。
“还是杨夫子厉害,若是我们独身来,少不得被孙老三戏耍,到时候又得再送一年野味了!”未至驿馆,柱子便高声赞扬着杨殊。
“那是,杨夫子可是人,哪能和我们大老粗比!”一旁的青壮也是附和道。
张宁早已在驿馆等候多时,见众人回来,她拿出整理好的包袱,递了过来。
“小宁,你可没看见,今日杨夫子的本事,三言两语,那孙老三就不敢再耍我等了!”
张宁闻此,望了眼杨殊,脸上闪过一道讶色。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杨殊淡笑一声,并不居功。
众人谈笑着往城外走去,一路上柱子不知添油加醋了多少次,差点把杨殊夸成了文曲星下凡,杨殊在一旁听着,最后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柱子大哥,我哪有你说的那般!”
“杨夫子,你可莫要谦虚,我家青娃子,自从跟你之后,脑袋瓜子不知机灵了多少!”柱子对有学问的人向来十分敬佩,此番说的话,倒还真是肺腑之言。
往长安西行十里路,走过一处山坡时,但见远处林间人影攒动,几个呼吸间,已从山道间窜出一队队的军士来。
杨殊心中一惊,已然运转内力至全身,停下脚步谨慎地望向四周。
其余的青壮见此,也是俱都背靠背,握紧双拳准备搏斗。
“没想到离香楼的情报是真的,尔等这群黄巾余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一个灰衣文士身形一转,已然飘移到了跟前。
四周瞬间涌出无数军士,各个都是手持劲弩长刀,将里wài wéi了个遍。
杨殊见那灰衣文士衣袍微荡,一身气势hún yuán内敛,落在平地上竟不起任何尘土,脸上的冷汗彻底淌下。
此人的功力,明显不在高顺之下,甚至更厉害。
“各位军爷,你们说笑了,我们怎会是黄巾贼呢?我们只是送野味的山民!”柱子见形势紧张,脸上讪笑几声,对着文士解释道。
“哈哈!”那文士轻笑一声,旋即神色一冷,道:“黄巾力士的练气归元法门,真当我不知吗?”
此话一出,杨殊当即醒悟过来,怪不得这些村中大汉各个身无真气,原来是独有的法门,已然臻至一种更高的境界了。
柱子听了心一惊,忽然一步跃起,对着张宁道:“小姐,快走!”
言毕,他一拳轰出,西面七个兵士,瞬间被他轰飞,包围的阵型,也露出一个缺口。
“黄巾力士,快快结阵!”柱子一声令下,其余几个青壮尽都鼓动气劲,结成一种奇妙的阵势,挡在跟前。
杨殊见张宁还在犹豫,直接一把将她抱起,三两步掠出那个口子,往外疾奔而去。
“杨夫子,多谢了!”那是柱子悲壮的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