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鼎器阁才能在短短数十年时间,成为了大威王朝宗门势力中最顶尖的三大之一。
但其实,整个鼎器阁,其实是有一半的功劳,都是属于器殿的。
没有器殿从百朝之地各地运营来的炼器材料,以及从上级器殿得到的最顶尖锻造技术支持,鼎器阁岂能脱颖而出,一飞冲天?
而今天,耶律洪涛震怒之下,直接就要封停大威王朝整个官方的兵器交易。
这是何等恐怖的一件大事?
整个大威王朝,边境各地,军队之中,需要消耗多少兵器。
若是这笔交易一停,恐怕整个大威王朝,都会陷入危难之中,导致王朝震动,万一有好事的国家,趁机作乱,一举拿下大威王朝,也并非不可能。
“是。”那执事听闻之后,顿时兴奋不已,拿着信,急匆匆的就去鼎器阁了。
实在是今天在城卫署太过愤怒了,今天所受到的羞辱,恐怕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在耶律洪涛震怒不已,吩咐鼎器阁针对皇室的时候。
血脉圣地所在,南宫离也极为愤怒。
“会长大人,那耿德元也太嚣张了,你是没见到,属下过去,对方那态度,根本就没将属下放在眼里,将我血脉圣地放在眼里。”
陈翔回到血脉圣地,见到南宫离之后,一肚子苦水不停的在倒。
他脸色铁青,浑身发抖,可见耿德元给他的愤怒究竟有多少。
“他一个副统领,真敢这么说?”
陈翔对面,南宫离脸色铁青,目光也冰冷不已。
“会长大人,属下敢欺骗你么?你是不知道,如果不是属下灰溜溜的离开,那耿德元都要将属下都给抓入大牢了。”
陈翔胸口起伏,想到之前的场景,他就气得不轻。
他可是血脉圣地管事,平素里威风面,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欺辱?别说是一个副统领了,就算是城卫署正统领,又算什么?见到他还不是要尊称一声大师,可今天,他的遭遇,自己想想都觉得愤怒。
“好,很好。”
南宫离语气森寒,“一个小小的副统领,也敢抓我血脉圣地的管事,动我血脉圣地的人,还敢将我血脉圣地的管事轰出去,看样子城卫署本事大涨啊。”
认识南宫离的人都知道,南宫离这样,是真的愤怒了。
耿德元打的,可不仅仅是陈翔的脸,更是他血脉圣地的脸,他南宫离的脸,他若还能镇定,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一个小小的副统领,哪里敢这么说话,此人靠着冷家,背后肯定还有人支持,不然不会如此。看来这城卫署,是铁了心和老夫作对了。”“很好,既然如此,老夫就陪他们好好玩玩,你就待在血脉圣地,老夫要亲自进宫一趟,问问这大威王朝,是不是不需要我们血脉圣地在此进驻,如果不需要,尽早说,我们血脉圣地,也不稀罕在这里建立
分部。”
南宫离怒气冲冲,话音还没说完,便直接出了血脉圣地,直接入宫去了。
不约而同的,这三家采取的措施,都是直接针对大威王朝皇室,而并非针对城卫署。
在他们眼中,城卫署只是大威王朝麾下的一个部门,还不值得他们如此针对。
皇宫,议政殿。
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伏案在奏章之中,辛苦批阅。
“陛下,您已经辛苦工作了五个时辰了,不如歇息一下吧。”
一名老太监走上来,心疼的说道。
“唉,最近一段时间,我大威王朝正处多时之秋
,周边的大周王朝等势力,对我大威,一直虎视眈眈,朕心中焦急啊。”
大威王朝的皇帝,名为刘玄睿,今年才四十出头。
这个年纪,可以说是正直壮年,更何况刘玄睿在灵道上的天赋极高,四十多岁,却已经是半步灵王强者,一身霸气散发,颇有雄主风范。
只是抬起头,却能看到,刘玄睿一头黑发中,竟也已经夹杂着丝丝斑驳的白发。
大威王朝这些年,并非一帆风顺,外部,有大周王朝等王朝虎视眈眈,内部,一些宗门之间的冲突,也经常发生,势力错综复杂,彼此内斗,消耗大威王朝国力,让刘玄睿几乎操碎了心。
那老太监跟随刘玄睿已经多年,见刘玄睿如此疲惫,顿时心疼的劝慰道:“陛下,虽然政事繁忙,但您也要注意身体,保重龙体啊,奴才刚才让御膳房给陛下煮了燕窝羹,陛下先吃一点吧,养足了精神,才好为王朝效力,咱这大威王朝,还得仰仗陛下呢。”
刘玄睿有些疲累的揉了揉眉心,叹息道,“也好,黄焕啊,还是你心疼朕啊。”
老太监顿时跪伏在地,激动道:“能服侍陛下,是老奴的荣幸。”
说着,当即将早已备好的紫金钵燕窝羹端了上来,刘玄睿还没来得及吃上几口。
“陛下,大事不好了。”
一个焦急的声音,从议政殿门外传了过来。
那老太监见有人打扰陛下休息,心中顿时大怒,刚准备呵斥,看到门外来人之后,顿时收了回去。
来人,是一名须发花白,身穿炼药师袍的老者,正是宫廷炼药师首领,费冷大师。
费冷大师,是大威王朝宫廷炼药师首领,一身修为在六阶后期巅峰,同时也是一名六品初期的炼药师,在皇宫中,地位却是不低。
“原来是费大师,不知出了什么事,让费大师如此慌张?”
见到费冷脸上焦急的表情,刘玄睿心中一惊,急忙放下燕窝羹,沉声询问。
费冷平素里,一心钻研炼药师,在王朝,也服役了数十年,可以说,刘玄睿还是第一次从费冷脸上,看到如此焦急的神情。
“陛下,老臣前来,的确是有要事,刚才不知怎么回事,丹阁突然派人过来找到老夫,告诉老夫今后丹阁和我们皇室的丹阁所有交易,全都取消,而且,还让我们明天之前,将之前所有丹药的欠款结清,这等大事,老夫做不了主,所以急着来请示陛下。”
费冷焦急说道。
“什么,丹阁要取消和我们皇室的交易,这是怎么回事?”
刘玄睿一愣,眼神渐渐凝重起来,皱着眉头说道。
大威王朝皇室,虽然也有费冷大师领导的宫廷炼药师,但是,人数并不多,主要是为刘玄睿等皇族要员们服务。
而整个皇室,人员众多,每天消耗的丹药,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因此,其它很多皇宫成员的丹药需求,其实都是通过丹阁采购的。
甚至于,刘玄睿等皇室要员们需要的一些高阶丹药,宫廷炼药师所炼制不出来的,也是通过丹阁进行定制。
这项合作,一直持续了很多年了,从来没有出过纰漏,怎么突然之间,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老臣也不知道啊,今天丹阁的人过来,直接告知老臣这个情况,老臣想多问一下,对方理都不理,机会都不给老臣一个。”
费冷郁闷说道。
刘玄睿眼神凝重起来,丹阁的这个举动,太不正常,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当即皱着眉头,疑惑道
:“是不是你们宫廷炼药师,得罪了丹阁?”
费冷苦着脸道:“陛下,你是了解我的,可能么?”
“这倒也是。”
刘玄睿点头。
费冷虽然是宫廷炼药师首领,但他本身,却是大威王朝的子民,在丹阁也曾任职过一段时间。
甚至于,丹阁的上上任阁主,对年轻时的费冷机会看好,曾指点过费冷相当长的时间,可以说费冷和丹阁,是有师徒情分的。
如果说其他人得罪丹阁,刘玄睿倒还相信,若说费冷会得罪丹阁,打死他也不可能。
“丹阁的卓清风阁主,朕也见过两次,来自北天域丹阁,因此对咱们大威王朝比较轻视,显得有些孤傲,但是人却不坏,更何况,他再强,如今也在我大威王朝任职,不可能不在乎我们王朝的态度,若说他会无缘无故针对我们,显然是不可能,很有可能是我们在某些地方得罪了他们。”
“这样,费大师你和丹阁,关系还不错,这个事,你可以找卓清风阁主好好沟通一下,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的,该交流交流,该道歉道歉,也不要做什么意气之争。”
“当然,如果是丹阁在那里无理取闹,没事找我们王朝麻烦,咱们大威王朝,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刘玄睿沉声说道。
“好,有陛下的指示,老臣心中就有底了,那老臣就先行告退了。”
费冷也冷静下来,拱拱手,刚准备转身离去。
“陛下,大事不好了。”
就在这时,殿门外再度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
“什么人在外面喧哗?”
老太监眉头一挑,尖着嗓子怒道。
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来打扰陛下休息,活腻了么?
“回黄总管,是工部齐大人紧急求见陛下。”
一名小太监急忙走进来惶恐说道。
“齐大人?”
刘玄睿眉头一皱,连说道,“宣!”
齐恒,是大威王朝工部总管,掌管整个大威王朝工部事宜。
而工部,主要掌管大威王朝军队和皇室的兵器等项目,可以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部分。
一般能担任工部总管的,都是国君最为亲信的人,这齐恒,也是刘玄睿亲自提拔上去,是他的亲信。
因此刘玄睿对齐恒极为了解,知道此人一向兢兢业业,很少会进宫打扰自己,此次如此着急而来,定然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果然,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进来之后,急忙就在刘玄睿面前跪了下来。
“老臣斗胆惊扰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一进来,齐恒便磕头谢罪。
“免礼,齐恒,今日你急急来找朕,究竟所为何事?”
“唉,陛下,按理说,老臣是不应该来向您诉苦的,但是这件事,实在是太突然,而且太严重了,老臣不得不进宫,求陛下给老臣指点一条明路。”齐恒一开口,便是愁眉苦脸,就差没直接流泪了。
“到底是什么事?”刘玄睿沉声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齐恒如此紧张。
一旁原本准备离开的费冷,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好奇看来。
“陛下,就在刚刚,我工部接到了来自鼎器阁的信,一名鼎器阁弟子说奉他们阁主之命,来通知老臣,鼎器阁和咱们王朝的兵器交易,暂时停止,之前的一切业务,也直接停掉,从今往后,鼎器阁将不再为我们大威王朝提供宝兵,老臣一时懵了,只能进攻来求见陛下。”
“什么?鼎器阁停止和我们王
朝进行宝兵交易?”
刘玄睿豁然站起,身前的奏章瞬间被撞翻在地,可他却浑然不觉,脸上只是露出震惊的神情。
鼎器阁,和大威王朝合作了这么多年,可以说,整个王朝各个部门,如城卫军、御l jun乃至地方上的驻军和边境的军队手中的兵器,几乎都是鼎器阁打造的。
如此大的订单,才能鼎器阁能够以一家炼兵宗门,挤入宗门势力前三。
可如今,对方竟然直接要断绝和大威王朝的合作,这让大威王朝以后去哪里寻找如此大的炼兵宗门?
特别是现在边境极为不稳定,一旦爆发战争,失去了鼎器阁的支持,难道让他们大威王朝边境的将士,赤手空拳和敌方王朝进行交锋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丹阁停止丹药供应,只是让刘玄睿有些震惊外,那么鼎器阁停止宝兵供应,让刘玄睿这个大威王朝的国君,顿时就慌了。
“这绝对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发生了什么我们所不知道之事。”
刘玄睿作为大威王朝国君,心思非常敏锐,眉头一皱,立即就感到了不对劲。
“丹阁和鼎器阁和我们合作了那么多年,大家都十分愉快,没有说闹过矛盾,怎么一天之内,两大势力同时和我们大威王朝皇室闹翻?齐爱卿,那鼎器阁的弟子,还说了什么没有?”
“老臣也问了,对方只是说这是器殿给鼎器阁的命令,老臣还想问什么,对方就根本不搭理属下,直接转身就走了。”
“器殿的命令?”
刘玄睿皱起眉头,鼎器阁有器殿支持,这个消息,整个王朝知道的势力不多,但他这个大威王朝的国君,却是了解的。
这么说来,问题是出在器殿之上?
只是,器殿一向淡薄名利,这从他宁愿扶持鼎器阁成为三大宗门之一,自己却甘愿默默待在背后就看得出来,器殿根本不是一个喜欢争权夺利的势力。
怎么突然之间,直接就和他大威王朝闹翻,甚至一点征兆都没有?
这可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