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云浔看着灵儿的脸，温淡地笑道，“还记得你讲的庄周梦蝶的故事吗？”

“记得。”灵儿点了点头。

云浔淡然一笑:“到时候我成了神仙，就会化成蝴蝶，飞到你的梦中，和你一起玩耍，好不好？”

灵儿只是摇头，一直摇头。

他艰难地抬起手，轻柔地擦试着她眼角的泪水。

“别哭了，我不喜欢看你哭，我喜欢看你笑。笑一下好不好，灵儿？”

“好……”

灵儿囫囵地用手背擦着眼泪，随即破涕而笑，灿烂的笑容绽放在云浔的心底。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笑容，眼里只有她。

好似那一日她突然闯进他的世界里，再也挥散不去。

云浔微笑着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的容貌，刻画着她的眉眼。

在心里，永远不会忘记。

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小姑娘的容貌也看不清了。

云浔躺在床上，缓缓合上了双眸，眼角流下一滴泪水消逝，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澄澈温柔的笑。

再见了，灵儿。

在梦里——

奉上一生，与你梦一场春秋之别。

“阿浔……阿浔……”灵儿哭喊着，怎么叫，云浔却都没有回应她。

灵儿哭得撕心裂肺，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冰冷的温度和毫无跳动的心脏。

眼泪再一次冲刷而下:“阿浔！阿浔！我不要你死！”

灵儿哭得直哽咽:“我不要你化成神仙，我不要你化成蝴蝶，我只要你是人，是活生生的人！

“我要你可以整日陪着灵儿玩耍，可以在后花园里陪着灵儿练字；可以在晚上睡觉前喂灵儿吃芙蓉糕；可以在每年灯会的时候陪灵儿猜灯谜……这些，你化成神仙蝴蝶又怎么能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