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作恶妖兽乃是义举,无论美丑。”苏曲阑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长得美,难道你就不杀了?不过这六足冰蟾长的是挺恶心的。”
“六足冰蟾善用毒气攻击,注意屏气!”宁洛画提醒道。
看着一脸严肃的宁洛画,苏庭月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六足冰蟾见自己被符箓攻击,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率先发起起攻击来。
只见它一张嘴,一道夹杂着死鱼虾碎片的黑气十几米外就朝几人喷来。
三人连忙屏气,不过黑气不知何故喷到半路,便已被风吹散开来,顿时水面上浮起被毒死的一众鱼虾。
苏庭月惊奇道:“好蠢、好毒的妖兽!”
三人并没有因此而大意。宁洛画和苏曲阑两人用灵气御剑攻击,苏庭月在后面用灵气激发一张张地符箓攻击。
随着六足冰蟾身上伤势越来越重,它却始终浮在原地不动。
似乎大局已定时,站在船尾的苏庭月却被人从身旁一推,跌入水中。
原来船上老汉在他们不知何时化为邪尸,趁身边的苏庭月不备,推他入水。
苏庭月本不会水,刚才能下水全凭避水符,而现在突然入水,根本来不及使用,因此在水中胡乱折腾了几下后,离船欲发远了。
攻击六足冰蟾的苏曲阑听见后方的落水声,收回剑向前挥出一道剑气攻向六足冰蟾,然后回头,便看见了在水中挣扎的苏庭月。
同样不会水的他避开被控制的老汉,拿出一张“避水符”朝苏庭月甩去,却因紧张而没有命中。
正当他手足无措地拿出第二张“避水符”时,只见宁洛画收回剑身,同时甩出一张符纸将老汉定住,然后“扑通”一声,跳入水中,迅速游到快没顶的苏庭月身边一把打晕他后捞起他,而后踏水来到另一条船上。
把打晕的苏庭月放在船上后,宁洛画拔出剑,飞身上前朝六足冰蟾挥舞出一道白色剑气,只听见“轰”的一声,便见受重伤的六足冰蟾已被剑气击中,六脚朝天,翻着白色肚皮浮在水面上,死了。
苏曲阑快步走到苏庭月身边,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宁洛画行了一礼道:“宁公子,多谢了!”
宁洛画还了一礼,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不知道老汉为何会突然化为邪尸?”
“中毒!”
苏曲阑想了下,便知缘由,“我们大意了!”
这时,宁洛画看着苏庭月问苏曲阑道:“他既带剑为何不用,而仅用符箓攻击?”宁洛画问此话,是因为世家子弟攻击妖兽皆以御剑为主,符箓只是作为辅助作用。
苏曲阑迟疑了没有立即回答。
宁洛画道:“既不方便说,便不要说了。”
苏曲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堂弟小时候生过大病,身体有损。”
宁洛画沉默了。
两人等了好一会儿,苏庭月才摸着脖子醒来。他迷迷糊糊地看着面前的苏曲阑的脸委屈地说道:“我的脖子怎么又酸又痛?堂兄,该不会是你打我了吧?”苏曲阑看着他,含笑不语。
等苏庭月看到了远处肚皮朝天的六足冰蟾,才想起来,“哦,我想起来了,是宁兄你打的我。宁兄,你干嘛打我,还没有人打过我!”
苏曲阑笑道:“宁公子打晕你是为了救你,你不谢谢他,反倒报怨起他来,不识好歹!”
苏庭月赶紧朝宁洛画道歉:“哦哦,宁兄,我错了!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宁洛画道:“无事!”
这只六足冰蟾因幻形用得极好,连害九人后,到此的仙门中人都没有发现它的踪迹。
如非苏庭月发现异常,不知还要残害几人。见六足冰蟾已死,苏庭月也已醒来,三人便划船来到六足冰蟾的尸体旁一探究竟。
看了一会,宁洛画发出一声叹息。
“宁兄为何叹息,苏庭好奇地问道:“宁兄发现什么了?”
“这只六足冰蟾前些天刚产完子。它的身下应该就是其子所在。”
宁洛画停顿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六足冰蟾始终不移动位置的原因,感慨万分地说道:“没想到妖兽也有护犊之心。”
这时,苏曲阑说道:“难怪玲珑镇一直太平无事,直到半个月前才出现捕鱼者出事,想来是有捕鱼者无意间伤害到其子而遭到其报复所致。”
苏庭月问道:“哦,原来是这样!那六足冰蟾产下的幼子要不要杀死啊?”
宁洛画回道:“不必!”
苏曲阑向苏庭月解释原因:“幼生期的六足冰蟾只有有生活在冰境里才能存活。”
苏庭月又好奇地问道:“那这只六足冰蟾怎么会在这里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