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呜咽声传来,苏庭月停下吹奏,问道:“谁在那里?”无人回答。他想:哭泣的人肯定害怕被人看到,否则不会深夜来这里偷偷哭泣,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想到这,他便转身离去。
“别走!”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我不走!”苏庭月连忙转身,借着月光看向走出来的人,“宁兄,是你啊!”
走出来正是宁洛画,此刻,他眼睫毛上沾着的点点泪珠在月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
“宁兄怎么躲在这里哭?”话一问出,苏庭月便后悔了。
宁洛画哽咽道:今天是我母亲忌日。”
“啊?”
“能陪我喝一杯酒吗?”
“哦,好啊~”
两人席地坐下,宁洛画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坛酒递给苏庭月,苏庭月一看,正是他最喜欢的飞仙酒,开心道:“没想到宁兄你还藏着这种好酒!”
宁洛画没有说话,接连取出几坛飞仙酒放在草地上。放完后,随手拿起其中一坛仰头便喝,转眼之间,一坛酒便己下肚。
“宁兄,宁兄!”苏庭月看着斜倚桃树双眼迷离、脸颊通红的宁洛画叫道:“宁兄啊宁兄,不要告诉我,你已经醉了。”
宁洛画对着他露出一脸傻笑。
“还真的醉了!”苏庭月无语道:“宁兄啊宁兄,就你这一坛醉的酒量也敢叫我陪你喝,你干脆自己喝得了。”
第二天一早,苏庭月靠着桃树摇晃着头醒来,只见四周无人,只剩下七八个空酒坛倒在地上。
“这宁大公子还真是过河拆桥啊,离开前都不叫醒我。”想站起来,这才发现了身上盖着的白色披风,不由的心中一暖。
赶到求索堂,在门口等侯许久的苏曲阑一见到苏庭月就问道:“堂弟,你早上去哪了?”
苏庭月答道:“哎,昨晚喝多了,醉倒在桃林睡了一夜。”
苏曲阑关心道:“昨天你不是回房了啊,怎么又到桃林去了?以后切勿再喝醉睡在外头,容易着凉!”
“知道了,堂兄。”苏庭月随口敷衍道:“今天哪位先生上课?”
“不知。”
苏庭月便知道是杂学课。
书院的杂学课从没有固定先生,全凭院长随机请人来授课,传授的仅仅是请来的先生做活时所遇到的各类情况的解决办法,有时候方法虽然简单,但却极为实用。
以往请的人有老农、茶馆小二、武师等一些普通百姓,不知道这次请的是何人。不过他对杂学课极其喜欢,因此便急急进入求索堂等侯起来。
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苏庭月看到宁洛画已经端坐在一旁,一袭白衣,面色沉着安静,配上旁边窗外的一丛翠竹,人如其名,正是一幅岁月静好的好画。
苏庭月看着宁洛画,正想向他道谢披风之事,突然发现宁洛画的耳朵尖有些发红,如同白雪染墨特别明显,倾身向他,说道:“宁兄,你耳朵怎么红了?”
宁洛画一听此言,瞪了下苏庭月,说道:“热的!”就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苏庭月不以为意,就和身后苏曲阑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