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不知道自己陷入了阵法之中吗,跳了好长时间的台阶,脚都跳肿了!”他转动了一下脚,却感觉脚好像挺好的,他又说道:“黑泽羚,你是不是也不知道有阵法啊,要不然你早就提醒我了,对吧?”说完,苏庭月抬头一看,便看到了离他只有三四个台阶距离的入口。他低头看了看下面台阶,竟然能看到散发着亮光的空荡荡的底部。
看着苏庭月一副无辜的表情,黑泽羚既好气又好笑地说道:“是的,我也不知道台阶上有阵法。下次你自己要警觉些,哥哥我总有照顾不到你的时候。”
苏庭月觉得黑泽羚小看他了,但仔细想想,在前面的路途上确实都是黑泽羚在照顾他。
想到这,他正色地说道:“黑泽羚,下次再遇到状况,让我一人解决,实在解决不了,你再上。我不能总是依靠别人,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说完,他看了看黑泽羚,发现黑泽羚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黑泽羚,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见黑泽羚仍没有反应,苏庭月急了,他转过身,焦急地用双手抓住黑泽羚的双肩摇晃起来,“黑泽羚……”黑泽羚一抖肩膀,甩开苏庭月的双手,发现苏庭月正吃惊地看着他,他沉默了一会,说道:“让我安静休息一会。”
“哦,那你休息,我先下去看看,我不走远的!”话一说完苏庭月也不看黑泽羚的脸色,立马跳到下一阶的台阶上,继续往下跳去。
黑泽羚听到苏庭月说一个人到底部去,脸色大变,想要跟去,可双腿发麻,使不上劲。只能看着他到了底部消失在角落里。
苏庭月到达底部,果然如在上面看到的一样,空无一物,不过却十分干净,仿佛不染尘埃,不过底部比入口处大多了。
这时,他发现四周墙壁上有五扇关闭的巨大铜门。铜门颜色和墙壁颜色相差不多,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铜门上方镶嵌着一块照明石,其中有三块已经不亮了。
底部的亮光正是剩下两个照明石发出的。每扇门上分别刻着一个字:仁、智、礼、信、廉。苏庭月一看,便知道这是君子六德中的五德。
他试着推了推廉门,却没有推开,又推了信门,同样没有推开。莫非这不是门或者只能从里面打开,不然怎么连续两扇都推不开,苏庭月一边想着,一边准备去推智门。
“别碰!”黑泽羚惊恐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黑泽羚,你来了啊!”苏庭月转身一看,只见黑泽羚脸色灰白,一副害怕到极点的样子。
苏庭月走到他身边问道:“你怎么了?”黑泽羚一把抱住苏庭月,把头埋在苏庭月的肩膀里,喃喃地道:“还好我来得快,没让你进那扇门。”在他说话间,苏庭月感觉到肩膀上的一丝湿意。
苏庭月问道:“你怎么了?那门后面有比鬼剑更凶残的鬼怪吗?”
黑泽羚抬起头,放开苏庭月,做了个揉眼的动作,说道:“我亦不知里面有什么。不过我的父母都是进去了就没有出来过。”
苏庭月吃了一惊,安慰他道:“说不定你父母在里面好好地活着。”
黑泽羚说道:“照明石不亮,说明里面有人在闯关,而照明石亮了就说明要么里面的人出来了,要么已经死在里面了。”
“当年我母亲不知何故一定要进智门,父亲劝阻不成只能看她离去。”
“等哥哥死后父亲也进了智门一去不归。他留给我的魂石在他进去的三个月后就破碎了。”
“成年后我来过这里一次,见照明石亮着,终究还是我胆怯了,没敢入内。”
“所以刚才我见你想推开智门,才吓得叫住你。”
苏庭月看着神色黯然的黑泽羚,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想问他进哪个门摘养魂草的话也问不出口了。
看着暗着的三个照明石下的铜门,苏庭月想不知何人在闯关,又不知闯关之人能否出来
,正想着,只见眼前信字铜门上的照明石突兀地亮了起来,同时铜门也打开了。
一声极其放肆的大笑声从门内传来,其声音苏庭月竟有些熟悉。“我是修真界第一人,哈哈哈……”
苏庭月朝门内看去,只见一片黑暗,竟看不见任何人或东西。突然,黑暗之中冲出来一人差点撞着他,他侧身让开,转身看向冲出来之人。
这一看,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冲出来之人居然是琅琊晖,只见他双眼通红,睁得极大,神情却状若疯癫。以往就不太注意仪表的他此刻更是不管他那披着乱糟糟的头发,也不顾浅蓝色的衣衫上污迹斑斑,连他从不离身的佩剑都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