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画刚开始一听他脱口而出的三个问题,脸上露出十分不愉的表情,但听到后面的二个问题后,脸上表情稍好了些,“你要问的就是这些?”
苏庭月不好意思道:“我暂时只想到这些,等过会想到了再问你。”
“也好。你为何不带苏家的飞信?”宁洛画奇怪地问道:“带了飞信也不用问我了。”
苏庭月讪讪笑了下,说道:“苏家穷,支持不了飞信的消耗。”
宁洛画了然,转移话题道:“苏家最近挺好的,门生很多,客卿也不少。”听到这话,苏庭月想起了他代理家主的那段时间里,那些莫名其妙来投奔的门生和客卿,问道:“那些投奔苏家的门生和客卿是不是宁兄你叫他们来的?”
宁洛画没有否认,道:“不错。”
苏庭月无法忘记那段时间里,他的痛苦,纠结,以及无奈。他看着宁洛画,道:“宁兄,对不起!……谢谢你!”对不起是因为我把父母之仇迁怒到你身上,谢谢你是因为我把你推开后,你却仍毫无埋怨的帮我,不离不弃的照顾我。有你这样一个朋友,真是我三生有幸。
宁洛画道:“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苏庭月问道:“既然苏家挺好的,那我堂兄也应该不错吧?”
宁洛画沉吟了一下,道:“你堂兄性情有些变化,你还是稍微注意些。”
苏庭月不以为意,道:“突然间遭遇父母双亡,家中巨变,性情有变是必然的。我相信堂兄。那琅琊兄呢?他怎么样了?回到琅琊家了吗?”
宁洛画闭口不答了。
苏庭月假装生气道:“宁兄,刚才说好的有问必答呢?怎么才答了几个问题,你就开始不说话了?”
宁洛画解释道:“我只是想怎么跟你说,并非不回答你。”
苏庭月问道:“琅琊兄到底怎么样了?你怎么和宁安一样,吞吞吐吐的,不痛快。”
宁洛画道:“琅琊晖已经回家了。”
苏庭月追问道:“那他恢复神智没?”
宁洛画道:“并无!”
苏庭月道:“胥路尘怎么回事啊!亏他和琅琊兄在书院里常常形影不离,居然连这个忙都不帮,真是看不出来他是这种人。”
宁洛画道:“他也有苦衷。”
苏庭月道:“有什么苦衷比救治自己的朋友更为重要的?”
这时,苏庭月的佩剑突然晃了几下便又不动了。苏庭月一笑道:“芳尘也同意刚才我说的话。”
苏庭月本来还有些担心这两个多月,不见芳尘有动静,如今见佩剑动了,知道她没事也心安了。
宁洛画道:“他们胥家仅剩下他一人,他有些小心思是正常的。”
苏庭月不能理解,问道:“他想撑起胥家?也不必抓着地灵参不放啊!”
宁洛画道:“不说他了,你就不关心那三个人和残片之事?”
苏庭月道:“当然关心了。那你告诉我,那三个人是什么人?你找到其它残片了吗?”
看到成功转移了话题,宁洛画极其轻微地呼出一口气,说道:“我曾在天尚丰家家宴上见过三个和老板娘描述差不多的人。”
苏庭月一听,心想:怎么又扯到天尚丰家了?又听宁洛画继续说道:“不过我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就是那三人,如果确定了,那分魂之人应该就是丰家老祖丰安季,也就是暮安君。”
苏庭月惊讶地说道:“暮安君,那不是你外祖父的父亲吗?他还没死?”话一出口,顿觉不妥,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
宁洛画朝他微微一笑,打断他道:“没关系,我和他其实并不熟,仅见过一次面,那三人乃是暮安君的剑侍……不过他确实活得挺长的。”
苏庭月之所以知道暮安君,只因暮安君有一事只要是修真界的人都知道,那就是他离大限仅剩十余年时,居然再次娶妻,还生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宁洛画的外祖父。当时这件事轰动一时。即使过去许久,却仍被人当作老当益壮的典范,并津津乐道,时常拿出来开玩笑。
苏庭月看到宁洛画这熟悉的表情,又问道:“宁兄,你找到几块残片了?”他本以为宁洛画还是只有胥家一块以及刚拿到的共两块残片,却没料到宁洛画回答道:“四块。”
“啊!这么快你就又找到其它二块残片啦?”苏庭月吃惊道:“在哪找到的?”
宁洛画道:“不是找到的,一块而是本来就在我身上。在我身上的这块是我继承家主之位时,父亲交给我的,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看到当时父亲表情极为严肃,要我贴身带着。”
苏庭月怒道:“那么重的怨气,你也敢贴身带着,你不要命了?”
宁洛画从怀里取出一块白色残片,又从储物袋中取出黑色残片,问他道:“看出两者有何不同了吗?”
“颜色不同啊!”苏庭月说道:“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宁洛画道:“白色残片是没有怨气的,所以刚开始我也没认出来这就是我要找的残片,直到我取出被封印的黑色残片时,这块白色残片震动起来,欲和黑色残片合二为一,才知道这是我要找的残片之一。”
苏庭月道:“啊,我以为残片都会有很重的怨气,有怨气便会有怪事,这样还能好找些。如果都像这白色残片一样毫无怨气,也不作怪,那找剩余的残片岂不是和大海捞针一样困难?”
宁洛画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仅仅只有一年时间,要找齐不知道数量的几块残片,时间太紧了。不过我已经在外散布消息,说服各大仙家上交残片。”
苏庭月道:“那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对了,琅琊家是不是也有这样一块残片?”
宁洛画点点头,“已经在我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