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尘难得的不好意思,躲在一边不说话。苏庭月取出自己的储物袋,从中掏出几块银锭子,递给老板,说道:“不好意思,”他看了一眼躲在旁边的芳尘,接着说道:“我和我朋友打闹凶了一些,造成的损失,我们赔。”
老板一听这话,面色稍愉。楼下的住客也笑了起来,“原来是小夫妻俩打闹,算了,我的货物稍微受些潮也无事,就不用赔了。”说完,就离开了。
苏庭月一听住客误会了他和芳尘的关系,他不由得和芳尘面面相觑,想解释人又走了,不解释的话,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一时居然愣住了。
老板道:“小夫妻俩打闹归打闹,可不要总砸东西啊,砸坏我的东西不要紧,要是人被砸坏了可就要命了。”
两人一听,齐齐点头称是。
老板见两人听教,极满意地说道:“我也不要你们赔偿了,这间房只要稍微打扫一下,晾干几天就可以住人了。你们还是换间房?”
两人又点了点头。
客栈老板便带着两人又去了另一间房,见他们进去后,再三强调说,不可打闹,见两人都面带悔意,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苏庭月见老板走了,不由得呼出一口气,他看着芳尘,抱怨道:“瞧瞧你做的好事,砸什么酒坛子,害得我被老板训了一通。好丢脸的~”
芳尘斜睨了他一眼,说道:“难道你不想砸了那些装水的酒坛子,还准备留着?”
苏庭月听她这么说,得意洋洋的说道:“如果你没砸的话,我就准备再收起来,以后灌给宁兄喝。嘿嘿嘿嘿~”
芳尘一听这话,懊恼地捶了捶头,“我怎么没想到。”
苏庭月看看外面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估计了一下时辰,说道:“离亥时还早,我打坐,你随意啊~”
芳尘一听,也不说话了,抱着唯一的一坛酒倚着窗户慢慢喝起来。
到了亥时,芳尘叫醒了苏庭月,两人偷偷从窗户中跳出出去,悄无声息地来到客栈外面的街道上。此时,街上寂静一片,除了偶尔传来的两声狗叫声,以及秋风吹过幌子发出的呼呼的声音外,没有一丝人声。
两人来到琅琊家门前,相视一眼,便欲从左侧围墙上翻了进去,发现这里设了防御阵法,这些普通的阵法对于现在的苏庭月来说,瞬手可破。
苏庭月凌空画了一道符,拍向前方的阵法,只见符箓接触阵法的地方融了一个洞,空出仅供一人出入的洞口。
躲过几个夜巡的门人后,苏庭月带着芳尘来到了琅琊晖以前的居所,见到有房内还有微弱的烛火亮着,便朝芳尘点点头,两人飞身上了屋顶,悄悄来到居所屋顶的正上方,揭开一片瓦片,向里面看去。
一看之下,苏庭月便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琅琊晖。隐约中看见琅琊晖身穿一件原色应是白色的中衣,可能穿的时间过长,中衣上布满了黑一块,灰一块的污迹。下身的白色中裤也同样布满污迹。苏庭月见房中就只有琅琊晖一人,便盖好瓦片,打算从正门进去。
落地后来到正门一看,门被一铜锁锁着。他又来到窗户边,推了推,能进,他便留芳尘在外警戒,他自己穿窗而入。
一进房,苏庭月的鼻子便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是从琅琊晖身上传来的。
他来到琅琊晖身边借着灯光仔细一看,琅琊晖的中衣上的污垢大部分都是已经干涸的暗色血迹,脸上也布满青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