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已算得上是功成名就,古稀之年,不问世事,每天逗鸟喂鱼,好不自在。
这天,老先生正在自家的庭院里认认真真的喂着八哥“小宝”。“小宝,张嘴,张嘴,……诶,对喽,我滴乖乖。来,再吃一颗,嗯,说一句白轼白轼,真本事。”“呸”小宝刚把食物唆进嘴里,便朝老先生吐了出来。
“呦呵,你这个小畜生,对人不敬,该打。”说着,老先生爱抚的轻轻扣了一下小宝的嘴巴。随后笑着转过身,走了几步来到鱼塘旁,轻轻一招手,成群结队的鱼穿过荷叶来到岸边,好像在等待着天上的馅饼一样,老先生慢慢的蹲下身去,随手一扬,群鱼便将水花溅了老先生一脸,荡起的涟漪摇摆着水中的风景……
“老先生,外面有人求见。”仆人作揖道。
“何人,作甚”?
“是一生面孔,说从得胜梁的张家过来的,有要事要同老先生商谈,呐,这是客人拿的牛肉和黄酒。”
“哎呦,我吴某一把大年纪了,不问世事已经十几年有余,竟然还有人来找我,告诉他回去吧。”
原来,是张大金安排自己的管家周大观来请吴老先生出山,对其独子传道受业解惑。
仆人走到大门口,恭敬地说道:“请你回去吧,我们家老先生暂不方便会客,这是你的牛肉和黄酒。”言闭,还未等周管家解释什么,大门已经关紧。
周管家叹了口气,赶紧回去将今天的事情汇报给张大金。
张大金听了后紧闭的眉头就像两把利剑融在了一起,手中盘的发亮的狮子头时而向左时而向右,顿了顿,说道:“老周,给我备上两头羊,五担米,三根金条。我要亲自去会会吴老先生。哦,对了还有那对清朝的花瓶。”
第二天一早,张大金带着几个仆人便来到了吴老先生的门前,轻轻扣了几下门,无人应答,张大金便自报家门:“请问吴老先生在家吗,我是张记米行的张大金,久闻其大名,甚是钦佩,今日特此前来拜见,还望吴老先生赏我张某人薄面出来一见。”
过了片刻,吴家的仆人打开门,里面走出一位风骨偏偏的古稀老人,张大金一愣,随即赶紧上前,谄媚道:“哎呦,想必这就是吴老先生吧,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令我等钦佩不已。这不给你带了点心意。”说着,手指了指身后仆人们手里拿着的物件。吴白轼看了看眼前的这个满身富贵相的人,又看了看这些物件,清了清嗓子,:“我吴某人向来不为诱惑所动,正所谓“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还请你回去吧。管家,关门送客。”
“吴先生,我是真心有事相求,吴老先生……”碰了一鼻子灰的张大金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宅院中。他大步跨进了自己的书房,告诫仆人,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来叨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