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金叹了口气,心想:“爹就只能对不起你了”。随后一个巴掌便印在了张人豪的屁股上,张人豪放声大哭,:“对,声音大点,人豪,爹也是为了你好……吴老先生,您听见了吗,犬子求学心切,已经哭了鼻子,您快出来看看啊……”虽然不得已打了张人豪一巴掌,但张大金的心在滴血,以至于老先生“出山”后的几天里,一想起这事,张大金便愧疚的不行。
这招果然奏效,不一会儿,吴白轼就赶忙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张人豪的身边,蹲下来说:“好孩子,不哭不哭,看爷爷手里的是什么……”
“吴老先生,你总算出来见我了,你看我这也是没办法,所以带着犬子一同来见你。”
吴白轼慢慢的站起身来,看着张大金说道:“你和你儿子进来吧,其他人请回吧。”
“好嘞好嘞,”张大金赶忙让四个姨太太回家去,他抱着儿子进来了。
来到会客堂,吴白轼对管家说:“去,给张家父子泡一壶上好的普洱茶。”
张人豪虽然不哭了,但是看着眼前的老人,他心想:“就是他剥夺了我玩耍的时间,就是他,害我吃了爹爹一巴掌,就是他,哼。此时的吴白轼不知道,仇恨的种子已经在年幼的张人豪心里发了芽。
张大金坐下后说道:“吴老先生,久闻你学识渊博,犬子且年幼,尚需老师教授知识,我是个粗人没有什么文化,所以一再叨扰吴老先生,还请你见谅。”
吴白轼摆了摆手,:“罢了,我吴某人之所以每天活的轻松闲适,贵在不计较,你也是为了儿子,可以理解。”
张大金眉毛往上一挑,:“这么说,你是同意来给犬子当老师啦?”
“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张大金赶忙作揖,并对张人豪说:“还不快见过老师。”“见过老师”,带着哭腔的张人豪说道。
“子曰,君子喻于义,君子喻于义。”吴老先生听到后大笑了几声,对张大金说道:‘这是我养的小宝,瞧,还会子曰了,哈哈。’
张人豪上学的事总算有了着落,张大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待张家父子走后,吴白轼命令仆人准备衣物和那些不知翻了多少遍的四书五经……
三日后到了约定时间,还没等吴白轼出门,张大金等一行人早就已经在门外等候了,那天格外晴朗,白云几朵点缀在海似的空中,像媚娘脸上的美人痣,九时一刻,吴家大门打开,吴白轼走了出来,当他走到最后一个台阶时突然绊了个趔趄,他一愣,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但随即又在心里打趣道:“人老了,总是容易多想。”谁知道,这不是多想,而是临近死亡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