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渐起,月亮被风丢到云里面,一行人吃过饭后,吴白轼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推开门后,忽然一阵恶臭飘来,老先生仔细用鼻子嗅了嗅,可人老了,鼻子也像张人豪一样不听话,嗅不出从哪里发出的怪味。吴白轼提着煤油灯找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哎,人老了,腿脚也不灵光了,还是明天天亮时在找吧,现在黑灯瞎火的,别再给我这老命找没喽。”吴白轼心里想着。
放下鸠杖,脱掉衣裳,上床睡觉。刚刚躺下,屋子里的恶臭差点将他的“不听话”得鼻子熏好了,还没来得及多想,身后又传来了阵阵凉意,老先生用手摸了摸,黏黏糊糊的,鼻子贴过去闻了闻,颤抖地差点来了个“鲤鱼打挺。”他在慌乱中摸到自己的鸠杖,大口大口的把晚饭吐了个精光。吐过后,老先生软绵绵的趴在了地上,用苍白无力的语气吼着:“来人呐,来人呐……”听到老先生的声音,周管家第一时间来到吴白轼的身旁,赶紧给趴在地上老先生扶起来,并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询问着事情的经过。吴白轼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床上,憋了半天,也不知道从何开口,只得一个劲的摇着头。周管家看了看老先生手指的方向,慢慢地把老先生扶到座位上,他走到床边,立刻就明白了,其实用脚后跟都能想到是谁的恶作剧,再加上张人豪今天的超常表现。一目了然。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张大金一直对张人豪报以天大的期望,所以时不时的只要有时间就会询问张人豪的一举一动,而周管家也如实跟张大金汇报,不敢有一个慌字。
第二天,张大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气得他久久不能展开眉宇间的沟壑。他闭着眼,嘴里时不时地发出两排大牙相撞的声音,他不能再任由自己的儿子这样放纵下去,于是叫周管家把张人豪拎来。
周管家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跑到张人豪的房间。却发现少爷不在,于是他又来到后院,正看见张人豪蹲在地上玩着泥巴,一张脸只有两只眼睛没有被糊上泥巴。这成何体统,老爷本就因为昨晚的事心情不好,看到他这样,还不得大发雷霆?周管家心里这样想着。
“少爷,少爷呦,你……哎。快去把脸洗干净了,老爷在致公堂等你呢……”
“爹爹等我?嘿,这就去。”
“少爷,先……”
还没等周管家说完,张人豪便如兔子似的窜了出去。一溜小跑来到致公堂,看见张大金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爹爹,叫人豪……”
“孽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