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金眼神暗淡下来,说道:“嗨,别提了,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他才不是那块料,之前有跟他说过这事,他不仅没兴趣,而且以他的性子,就算入仕,也超不过三天就得跑回来。还是那句话,如果谢贤弟入仕,一定是个清官,如今这世道正是百姓需要你的时候呀。”
谢景龙听到张大金这么一说,大笑了几声道:“我是真的没有此意,我在这里放荡惯了,去官场受拘束我也坐不住,估计两天就得跑回来,哈哈。”
他见谢景龙此意决绝,也就不好强人所难,于是他话题一转:“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反正你的为人实在令我钦佩,如果你不介意,我们结拜成异性兄弟如何?”
“哈哈哈,张家老爷不嫌弃我的身份?要和我歃血为盟?”
“能结实你,是我张大金上辈子积了德,我愿意还来不及呢,岂会嫌弃?”
“哈哈哈哈,好好好,多谢张兄抬举,那我谢景龙也就不推辞了。”
“好,择日不如撞日,那就现在?”
“没问题,来人,拿酒,拿碗,点香。”说着,起身来到祭拜关二爷的房间。
谢景龙的弟兄们听到他的命令后,将关二爷所在的房间门打开,在桌子上斟满了酒,并将一只活的公鸡和金兰谱摆在了关二爷的桌子前。又点燃了香交给他们二人手中。谢张将香举过头顶,拜了三拜,插在香炉上,随后将这只公鸡划破,放出鸡血,后又彼此刺破手指,滴到酒碗里,说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四海为约,山河为盟。今日,我张大金,我谢景龙结为异性兄弟,今后死生相托,吉凶相救,如违此誓,天人共诛”。礼毕,将手印按在金兰谱上,自此,谢张二人成了相差小半个世纪的异性兄弟。
仪式结束后,二人回到正厅,张对谢说:“能跟谢贤弟成为异性兄弟,真乃我张家幸事之一,以后只要你开口,无论是金钱还是其他,在我能力范围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大哥,你言亦我愿。彼此彼此。”
“对了,贤弟,有一句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我们都是兄弟了,有什么话明面上说。”
“我这辈子没有什么遗憾,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人豪,他生性顽劣,如今长在我的羽翼之下,尚且还算周全,我年纪越来越大,万一哪天我死……”
谢景龙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大哥,这话不吉利,不要再说了。”
“无妨无妨,年纪大了,不怕这些事,我想说我若哪天死后,请你务必帮我照看好人豪,不要让他走歪路,他交给你我放心。”
“大哥说的我一定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