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后,他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感谢着。这个世上,钱财的债最好还,还不清的是人情债。
谢景龙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尽管是拜把子兄弟,他不可能不表示一下。
在张家,镇家之宝除了唐朝时期的玉貔貅,还有一对宋朝时期的瓷花瓶。这天下午得知自己的儿子被放出来后,他来到灵房,找出这对花瓶,呆望良久思忖良久,决定把这对花瓶送给谢景龙。这对花瓶足够他下半辈子无忧了。
再说张人豪,丢了半条命的他在病床上狠狠地咬着牙,用那张肿的像两瓣香肠一样的嘴,蚊子一般的说道: “我操他死妈的毛大嘴,等老子好起来,老子非得用脚插进你的□□,你妈的……” “快去给囡囡挂电话,告诉他一切无事,不要担心。”
刘伟文不敢耽搁,一个电话报去平安。张大金怕再生出什么乱子,电话里叫张人豪好起来便赶快回来躲躲。
可他才不会如此听话,尽管受了奇耻大辱,但他依旧想着报复,他的性子不仅烈,还属于那种“愈挫愈勇。”尽管此时的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眼睛肿的像是被马蜂蛰了一样,一张清秀的脸此时很好的诠释了“打肿脸充胖子”的含义。
前来医治的医生给其开了几副外敷加口服药,并告知最近半个月一定不能动怒,一定切忌大鱼大肉,饮食最好以清淡为主等……
还没等他痛苦退尽,毛大嘴的人再一次来到了旅店,这次的借口是张人豪欠了他们十万块大洋,三日内还不上便要了他的小命,而这个这个旅店也要当给他们,。并拿出张人豪按了手印的字据。原来,这是他们趁人之危,已经手无缚鸡之力的张人豪被人抓住手,硬生生在白纸上按了一个血红的手印,按完后,毛大嘴派人在上面写了一大段话。
领头的还说:“你若不信,就叫你们家主子出来亲自跟我对峙。”言闭,一阵大笑。刘伟文知道这次的劫注定是逃不过了,硬来的话只会死的更快,面对对方的羞辱他选择了沉着理智的应对:“这位大哥,字据上写着三天过后嘛,现在才第一天,凡事都得有个过程不是?你也知道我们家少爷被你们打得不轻,我想,嘴爷的兄弟应该都是君子,不会耍流氓行径吧。”一句话,说的对方哑口无言,只得回去将此报告给毛大嘴。毛大嘴此时高兴的像只活蹦乱跳的猪:“哈哈,无妨无妨,三天后他也没有办法好起来,你去下令营周市里的所有商铺不得卖药材给张人豪,若是发现,定斩不饶。”人的自私都是有参考系的,坏到一定程度,就是想置人于死地。
毛大嘴享受着这次的战果,并且大手一挥,给每个兄弟赏了两块大洋。
刘伟文思想向后决定暂时不让张人豪得知此事,医生说需要静养,他没有办法,所以才出此下策。十万块大洋不是小数目,当初张人豪盘下这个旅店也不过花了近万块。他赶紧给张大金挂去电话,张大金听到后呆呆的坐在太师椅上,此刻门前有一只蜘蛛在知网,阳光中腾起又破灭的灰尘来回旋转,鸟鸣声音格外刺耳……十万块钱,对于以前的张家而言不过小菜一碟,如今却是难以拿出这么多,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此刻他能求助谁呢?大女婿虽然已经出院,但还在家养伤,看来只能求助于二女婿了。
想到这,张大金给二女婿挂去电话,但得到的答复是无能为力。最后,还是四姨太求助于自己的哥哥解决了此事,但毛大嘴不肯就此罢休,他命令手下的兄弟,躲在慕囡店的街对面,看见有客人进去就利用恐吓辱骂等手段,将其逼出来。